除了一個服飾顯然比周圍人精緻美觀得多、似乎是少爺的人之外,其他倒在地上的人都只是昏迷,雖然呼吸微弱,但是……
確實都還活著。
至少現在是這樣的。
阿克夏同樣看出來了,如果再這麼放任下去、不及時給他們止血的話,那些人同樣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不過既然你也能破開陣法,那恐怕這世界的道士妖怪之類的,也能破開陣法了。”判斷出對方是直接以暴力開啟陣法,而非依靠對陣法的理解走進來的,小女孩抵著自己的下巴,思考道,“唔……我的力量折損了大半,如果遇到什麼妖怪,恐怕完全不是對手呢……看來得快點了。”
就在她自言自語的時候,人群裡一個小廝忽然倒地,他旁邊的胖大媽嚇得滿臉是淚,連聲喊:“阿伍!阿伍!”
“嗯?”姜臨溪看了過去,這動作嚇到了胖大媽,從之前的經歷可以很簡單地得出結論,那就是:那個白發惡魔盯上他們家阿伍了!
姜臨溪走過去的步伐沒有絲毫遲疑,少年和胖女人身邊的人連忙手腳並用地爬開,恨不得爹媽多生一對手腳能爬更遠些。
白發女孩在胖女人面前站定,皺了皺眉頭,那女人的身體幾乎把那少年整個兒擋住了,她找不到下手的地方:“走開。”
“大、大人……求求你放過我家阿伍!求求你!求求你!”
姜臨溪皺了皺眉頭,她自己還沒感覺,女人已經嚇得渾身哆嗦,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可是,女人即使全身發抖,依然努力地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倒在地上顫抖不止的少年。
她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用力地搖頭,眼淚鼻涕流了一臉。這女人似乎是府裡頭頗有地位的老婆子,釵環首飾和衣服布料都比其他年輕女孩來得好,
臉上也抹了胭脂水粉,這一哭,模糊了她臉上的妝容,幾乎成了搞笑的花臉。
“求我沒用,”姜臨溪一把拎開胖女人,至少一百公斤重的女人在她手上,像是丟一包棉花那樣輕飄飄地丟到一邊,露出底下被她護住的少年,“我只是在斬殺一個……人,或者鬼?不知道能不能用鬼來稱呼你呢?”
少年依然在發抖,卻也沒有答話,姜臨溪聳了聳肩,她本來就沒準備聽到答案,揚起手中紋飾華美的刀:“算了,這種小事不重要。”
修羅刀呼嘯而下。
卻在離少年的脖頸還有三寸的地方,突兀停下。
姜臨溪彎起嘴角,勾出一個涼涼的笑。
這回走得可真夠快的……差不多了。
沒再去看那邊撲到少年身上的女人一眼,她收起刀,轉身離開:“走吧。”
阿克夏看了一眼那頭昏過去的少年,跟上:“你做了什麼?”直覺的,他認為裡面有隱情。
“我沒有‘陰陽雙瞳’,所以看不到那個殘魂。”姜臨溪淡淡道,“既然看不到,那就意味著,抓不到。”
“老實說,我現在幾乎沒法對那個殘魂造成任何傷害。”
雖然在說很無力的事實,但是女孩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喪氣之色。
抓不到,看不到……被佔領身體的警長,兩天前死去的貓和剛剛被殺的似乎是少爺的人,只是重傷卻沒有死的下人……
種種線索彙聚。
思路豁然開朗,白發少年恍然大悟:“你……你逼著他渡魂!”
因為自己無法對殘魂造成傷害,所以就逼著他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