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完全不同尋常的力量,絕對不會是那個叫納茲的男孩會具備的——維託清楚自己的力量來源,更加清楚自己為得到這份力量付出了什麼。
最後他只能點點自己面前的沙發,說:
“要坐下來好好談談嗎,我想你應該會有很多疑問。”
站在客廳門口的小女點點頭。
“穆拉呢,他怎麼樣了?你問到了多少內容,現在對這遊戲瞭解怎麼樣?”
維託還沒想好從哪裡開始說,倒是姜臨溪先問了。
這也給兩人的談話起了個開頭。
“嗯,我大致都清楚了,也明白了這遊戲的目的大約是什麼了……”維託似乎在想什麼事,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問出需要的情報之後,他的神智好像還沒清醒,但是也不再說什麼話了。我把他關在囚室裡,如果需要了結的話,隨時都可以。”
“哦,那就好了,生死隨意。反正他對我也沒來得及做什麼壞事,就那麼丟著好了,活下來是他運氣好,活不下來也無所謂。”姜臨溪無所謂地點點頭,穆拉和她只能算是見了幾面的份,就維託之前說的來看,對方還曾經想過殺了她,她沒落井下石已經算不錯了。
“剛剛的火焰,是你複制的念能力?”
維託一愣,沒料到對方是這麼想的,這也給了他一個臺階下——只要順著這話說下去,剛剛的異常完全可以瞞過去。
沉默了一會,他搖了搖頭:“不,不是。那是我自己的能力。”
他知道說出這話就等於是全盤托出了。
“很抱歉,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納茲。”說出了一直沒能找到機會澄清的事,維託覺得自己一陣輕松,“我九歲前確實生活在日本,但是九歲以後就跟著父親搬去了義大利,之後的學業和……工作,都在義大利完成。”
而根據姜臨溪所瞭解到的,納茲一直都生活在日本,除了少數幾次旅遊之外,完全沒有出過國,更別提留學義大利了。
更何況,按照維託從姜臨溪這邊問出的情況來看,納茲完全就是個普通人,但維託卻擁有能夠自如地操縱火焰的本領。
維託深知自己的能力來自於血脈遺傳,如果那個孩子是他的血脈親人的話,以他們這一脈的能力,即使沒有覺醒超直感,也不該廢柴到那份上啊……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我和你的朋友長得那麼像,但是……”他苦笑了一下,“抱歉,一直以來利用了你……”
一直都利用著這孩子對朋友本能的關心和保護,這讓他心頭難安。
維託很清楚,如果這孩子不是把他認作了長大以後的納茲,那她絕對不會對自己這麼親近——飛艇上那麼多人,臨溪完全沒有流露出要幫助那些新人的意思。
“……這個,其實……”姜臨溪那指甲颳了刮臉頰,有些不好意思,“那個……其實……”她的臉色忽然一變!
就在姜臨溪的臉色變掉的同時,維託的超直感發出瘋狂的警報,他幾乎完全是下意識地扭身——這個動作讓從背後探出來的手失了準頭,原本瞄準心髒的利爪只來得及洞穿維託的胸口。
維託沒有回頭,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對面的小女孩身上。那十來歲大的小女孩沉著臉,手上驟然放出一道閃亮的白光,直襲他身後!
那不知名的殺手猛的抽出停在他胸膛裡的手,飛身急退——但是,有誰的速度,可以快過光?
白光在半途追上了殺手,旁邊忽然冒出一個巨大的沖擊波,直接打在白光之上!
姜臨溪的臉色一沉。
這一道半途而來的攻擊打偏了雷神咒,只在那個殺手身上留下了一道能看到白骨和跳動的心髒的傷口。
沒有時間發出第二次攻擊了。
僅僅只是這麼點阻攔的時間,那殺手就已經消失在她的感知之中了。
“喵!”警長焦急地叫了一聲。
現在不是追上去的時候,姜臨溪連忙收回雷神咒,翻身越過中間的茶幾,正好接住倒下的維託。
傷勢非常重,姜臨溪抬頭環顧四周,安東尼在這裡,就意味著這裡已經不安全了。
必須換個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阿b真漢紙丟的地雷!
我覺得這次沒趕上……qaq總覺得全勤木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