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某個他極其厭惡的人那種好像標誌一樣的笑不同,這個小女孩的笑是發自內心的。
“你……是誰?”想來想去,宮崎耀司只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在意識到有人靠近的時候,他強打精神,裝作昏迷的樣子,就等著對方靠近的時候好一擊制服,沒想到對方在距離他還有三米的地方就不再前進了。
那裡,正好是他的攻擊距離以外。
只有那隻貓,膽大包天地在他周圍轉悠,時不時還拿毛絨絨的爪子在他手上按來按去。
“姜臨溪。”小女孩倒是不含糊,直接報上了自己的名字,“你看上去很不好,需要我幫忙嗎?”
她倒是不著急,慢悠悠地問道。既然人都醒了,也看到她了,米米剛剛也告訴她初步獲取了“世界”的認可,所以她現在完全不著急。
更何況,看這人還有耐心和她扯,看樣子一時半會還斷不了氣,她更加不擔心了。
宮崎耀司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這孩子看著還在唸小學吧,乖乖寶的模樣,不過……這地方可不是乖寶寶能來的地方……
想到這裡,宮崎耀司對她的話上了幾分心:“你能幫我什麼?”是其他勢力派來的交涉人員?沒有落井下石,這份心倒是不錯,不過也不能排除是為了放鬆他的警惕……
但是,有這麼小的交涉人員嗎?
還是說,是哪個勢力的下一代繼承人,為了給將來的接任增加資歷?
情報網裡,好像沒有這號人物啊……
一瞬間思緒萬千,但表面上,宮崎耀司完全沒有流露出分毫異樣。
“你想讓我幫你什麼呢?”姜臨溪託著腮,歪著頭,想了想開始掰手指頭,“當打手的話,只要對手不是特別變態,我基本上能打贏;當保鏢的話,帶著你逃命是完全沒問題的……啊,前提是對方別拿核彈當武器,那種東西我完全沒辦法;當醫生的話,得看你運氣,運氣好的話,只要還有一口氣我都能把你救活,運氣不好的話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姜臨溪想了想,攤手:“暫時只想到這些了,你還有什麼要求,提出來我看看我能不能做到。當然,以上服務都是需要報酬的,具體內容好商量。”
宮崎耀司按住還在流血的傷口,不斷流失的血液帶走了他的體溫,他已經感覺到眼前發黑了,但即使如此,不管是他的表情還是聲音,都沒有透出絲毫虛弱的痕跡:“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按你的年紀來看,恐怕沒什麼人會相信吧?”
“當然,提供試用服務,你可以先試試……唔,我先幫你止血吧?”姜臨溪站起來,在得到對方允許的情況下靠近。
那麼長一段時間裡,她一眼就看到了對方忽然精神不濟的原因:在宮崎耀司的腹部,深色的痕跡正在不斷擴大。
得到對方許可,小女孩解開宮崎耀司的襯衫釦子,對方腹部的傷口就整個暴露出來了。
“傷得還真重……”姜臨溪嘀咕了一聲,咬破手指,抬手在宮崎耀司的腹部傷口附近畫下凝血咒。
對於任何一名獵命師來說,凝血咒都是基礎中的基礎。再強大的獵命師都會受傷,凝血咒可以快速止住傷口出血。用得熟了,哪怕是斷臂斷腿那種傷勢下的動脈出血,都能瞬間止住。
肉眼可見的,原本一直在慢慢往外滲的血一下子止住了。
宮崎耀司親眼看著這小孩咬破手指,用血在他腹部畫下一串奇異的花紋之後,他的傷口出血就停止了。
一個念頭在他腦子裡倏然閃現。
……異士?
在宮崎耀司身上幾個大出血的傷口附近都畫下凝血咒,阻止血液流失之後,姜臨溪含著自己多災多難的手指頭,含糊道:“這樣就不會死了……”
好在她血液裡的蠱王幼蟲都已經被蠱王吃光了,現在體內的血液中已經沒有蠱王幼蟲了,也不用擔心對方會被幼蟲寄生——不過說起來,像這樣被視作“咒術材料”的血液,除非是被人破解,或者失效,否則就是拿肥皂用力洗,也不可能抹掉一絲一毫,更別提被困於血液中的幼蟲突破咒術禁錮,進入宮崎耀司的身體裡了。
宮崎耀司看著自己已經不再流血的傷口,不知道在想什麼,好一會兒才問道:“帶我逃走,一直到我和我的屬下會面,這個任務,你接嗎?”
隱隱約約,似乎可以聽到有大批人在搜查此地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_(:3」∠)_喝了一整天的水,感覺還是好渴……等會出門去醫院,脫不了了ot
ps:為什麼生病了反而更新時間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