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這是你們在恭維。”
其實,一頓飯下來,唐睿並不太插話,除非迫不得已,她只顧端莊地吃。
無非是討論政商界的現有狀況,外加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俏皮話,唐睿也是插不上話的。
吳文俊會不經意間抽空給她佈菜詢問,唐睿也不多無聊,不時和他耳語幾句。
到後來,同桌那女人名叫楊曼書坐在了她一旁,“他們就是這樣,無聊得緊,吃飯都不安生。”
唐睿放下餐具,“我只顧著吃了,倒是沒怎麼聽。”
楊曼書抿嘴笑著,“我們去逛逛?二樓那咖啡館不錯。”
唐睿答應下來。
吳文俊從錢包拿出一張金色的卡片放她跟前,唐睿思索一番便拿了過來。
這分明是會所的儲值卡,也許會用得上,何況她也不好在眾人跟前抹殺他的面子。
去到咖啡廳,她們便隨意聊了聊有關咖啡的喜好,但也口味相投。
不過是女人之間的交談,逃不出男人和購物,唐睿卻覺意興闌珊,但也只能作陪。
直到楊曼書說:“你根本和我們不在一個圈子,阿俊和你不會長久的。”
唐睿的心磕噔了下,她不知道楊曼書是作為發小出於好意提醒,還是作為女人出於妒忌,只得故作鎮定地笑著說:“他不一定是你們圈子的。”
楊曼書似乎聽了一個笑話般掩嘴笑了,說:“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是不是一個圈子你以後就知道了。”
唐睿語帶不屑,說:“是麼?”
楊曼書瞪大了那雙美目,方才的儀態盡失,她說:“你得意什麼?就算訂婚了又怎麼樣?等他玩膩了,還是會回來的,他只是對你這種女人一時産生了好奇心,他是不會娶你的。”
唐睿微微笑了笑,隨即拿出吳文俊的卡招來了侍從,說:“買單,謝謝。”
興許是她過於目中無人,楊曼書頗有些急躁,說:“你能陪他應酬喝酒麼?還是能給他的政途鋪路?還是能給他帶來實質性幫助?你什麼都做不了,你以為他會娶一個這樣的女人麼?阿俊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清楚,他從來不會感情用事,為了事業,你遲早會被拋棄,我勸你不如現在離開,起碼給你自己留點臉面。”
唐睿說:“就算他不娶我,也不會是你。你也不過是看起來得體,此刻的嘴臉太失你塑造的形象了,你以為他看不出來嗎?”
恰時,侍從一臉平靜地將卡遞了回來,這樣的場景或許早已見怪不怪,每日都要上演幾出。
唐睿起身告辭,說:“回去之前記得收拾好狀態,別敗露了。”
她沒再看楊曼書一眼,隨即轉身便見到了吳文俊,他正站在邊角,恰好被門旁的花瓶擋了去。
唐睿不知他聽去了多少,心下慌亂。
他若無其事地笑著走過來說:“我們去游泳,你去麼?”
唐睿說:“好。”
楊曼書笑著走近他們,說:“阿俊,很久沒去了,一起去。”
吳文俊笑了笑,隨即摟過她往外走,說:“林大小姐想去哪還不是一句話的事,何須與我等交代?”
這樣一句話,似真似假,半分玩笑半分嘲諷,唐睿卻知他在掩藏著不快。
楊曼書何等精明,即使聽出了異常,依舊笑著說:“阿俊,你被阿遠帶壞了啊,現在都學會戲弄人了。”
吳文俊並未再出言不遜,只是插科打諢地糊弄了過去。
去到泳池,侍從便將他們寄存在這的泳衣拿了出來。
楊曼書很快去了更衣室,唐睿正茫然間,吳文俊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套白色泳衣給她,說:“去試試。”
唐睿去到更衣室換了,卻又遲遲走不出去,她看向鏡子裡的人,不免有些羞澀,這樣的泳裝太過暴露,她實在難以接受。
一直到侍從在外敲門,“吳太太,你還在嗎?”
唐睿愣了幾秒,侍從依舊在敲門,她半晌才反應過來忙去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