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睿試探性對著沙包來了一拳,吳文俊停下動作,轉而對她進行了一番姿勢調整,“用力,對它不用客氣。”
唐睿卻噗嗤笑了,“老大,這就是傳說中的受氣包?”
“你可以當它是。”
“你經常來?”
“已經很久沒來了。”
“為什麼?”
“忙,還有……找到了新的消遣。”
“嗯?新的?”
“嗯,可以消遣的受氣包。”
“老大,我不是受氣包……”
“消遣包也可以。”
“我不要……”
“你要信守承諾。”
“我後悔了。”
“嗯?”
“我……知道了。”
……
吳文俊一走,她便儼然將沙包當成了他,埋藏的怒氣爆發,完成了對他進行拳打腳踢的夢想,直至精疲力盡。
她癱坐在一旁的沙發長椅上,看著吳文俊在臺上和陪練對打。
他過於專注,神情甚至帶著狠戾,像是撲食的獵鷹。汗水不斷地掉落入地,竟多了幾分野性,幾分剛硬。
這樣的他竟有些……迷人。
此刻的他率性直接得多,與平時一本正經的模樣截然不同,一股強勁的力量感爆發在他周身,充滿了雄性動物的氣息。
快速出拳,敏捷閃躲,轉換位置。
她就那樣看著臺上的身影,有著疑惑,卻又稱得上專注,甚至帶了幾分痴迷。
她第一次對他有了迷戀,竟是因著他隱藏的另一面。
一直到他們停止了打鬥,吳文俊跳下臺面走至一旁看著她,嘴角勾笑,更是迷惑人心。
他說:“這就停了?看來對我的怒氣還不夠。”
唐睿暗自苦惱,他簡直看透了一切。
汗水濕透了他的發梢,一滴滴劃過臉龐,似乎讓他看起來不羈了許多,而這份特質似乎並不是突發萌生,而是一直存在於他隱藏的面具下,只是未曾展露。
或許,他是展露過的,比如在那個儲物室,在那個酒吧,她也是見識過的,只是她忘了。
她探尋著他的面容,渴望剝離出他的隱藏面,吳文俊絲毫不避諱地與她對視,似乎也在考究她的目光。
半響,他將她拉了起來,“去洗一下,別著涼了。”
唐睿實在疲憊,無心探究下去,也就由他牽著去了單獨的休息室,又順從地進了浴室沖洗。只是不想,吳文俊竟在中途□□著推門而入,他一臉理所當然,甚至未有半分不自然。
唐睿暗暗退至角落背對著他,“你……我還沒洗完。”
吳文俊站在淋浴下閉眼沖洗著,“再洗下去你會脫水。”
唐睿不知自己究竟洗了多久,她精疲力竭,動作極慢,又一向對時間概念很是模糊。
她見吳文俊沒有出去的意思,於是便慢慢往外挪,卻不想吳文俊將她拖了過去。如此赤身相對,緊密相貼,刺眼的白熾燈下一切都是那麼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