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琰的院子裡頭最近很熱鬧。
牛陶踏進應琰院子的時候差一點被眼前的“盛況”驚地下意識就要喊出一聲“喵”。
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貓?
地上躺著的,樹上趴著的,屋頂上站著的,這月族裡的貓是都準備在這裡修仙?
“應……應炎?”
應琰聽到屋外的聲音,開啟屋門一眼就見到了站在院子裡,一臉懵的牛陶。
“這次又是何事?”應琰踱著步子走到了屋門外,離著牛陶好幾只貓的距離。
“這才幾天,你這院子裡是怎麼回事?”
應琰也很無奈,他有些頭痛地苦笑了下,用手指了指蹭著自己腳邊的一隻黑貓,“小黑帶來的。”
這片地方其實有很多野貓野狗,都是以往家養的,但是因為近幾年來越來越多的月族人都搬去山下做生意,所以這些看家護院的小東西們就有很多被留在了月族老家。小黑就是其中流浪大軍的一員,因為它爭強好鬥又能生,逐漸就給它混成了野貓一霸。
應琰來了月族一月多的光景,沒事幹的時候就喂喂野貓野狗的,結果喂著喂著,它們就認準了他了。
當然了,主要還是因為他沒事幹。
也不知怎麼的,霸王小黑就是跟應琰對上眼了,平日都是仰著頭橫著走的模樣,到了應琰這,就喜歡在他腳邊打轉。而且這廝的佔有慾還極其高,齜牙咧嘴地把那些野狗都趕走了,就只讓應琰餵它的同類,最好是隻餵它。
要說,世上的緣分也是奇了。
總之吧,最後應琰家到了飯點,就變成這牛陶見到的副樣子了。
牛陶跟應琰沒什麼閑聊的心,所以她懶得多問原因,清了清喉嚨就直接傳達了自己的來意,“族長讓你明日去他家裡吃晚飯。”
應琰點了點頭,“好的,有勞族長了。”但是他心裡有點奇怪,這事族長怎麼會讓平素與他就有別扭的牛陶來傳信?
他想了想還是問了:“不知道明日族長是有什麼喜事?”
牛陶不耐煩地皺了皺眉,“喜什麼,就是個賠罪酒。”她看著應琰露出了一個笑,只是幹巴巴地,倒是有些嘲諷,“是我給應大人賠罪的酒席。”
族長為了明面上過得去,特意請應琰和牛陶在一桌吃一頓飯,這酒一喝,也就算兩人前些日子的問題是翻篇了。應琰日後也就不好再拿這些東西說事兒。
為了顯示一下誠意,族長特地喊了牛陶去請應琰,算是給了應琰面子和臺階。
應琰也覺得這事早了早省心,“如此也好。”
好你個頭,牛陶低頭翻了個白眼。懶得廢話,她轉身就走了。
應琰覺得牛陶神色匆匆的樣子有些罕見,她不是總喜歡嗆他幾句嗎?
“牛陶姑娘最近像是黑了?”
牛陶轉身的步子都要滑了,這個人是真的不會說話還是純屬挑事?
不過她只是沖天翻了一個大白眼,離開的步子非但沒停還快了些。
應琰這下倒是真的有點奇了。
激她也不管用了?
牛陶是風風火火的、也非常簡單的姑娘,她的討厭很直接也很快速——她覺著對方吃著苦頭了,這仇也就算報完了,再揪著不放也就沒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