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電梯, 長廊寂靜無比,韓朔摟著她的腰往前走,兩人都是一身酒氣,可兩人都知道彼此都沒有醉。
他用房卡刷開房門, 進去之後托住徐杺的屁股把她抱了起來,丟到床上。
徐杺迎面倒下, 在彈性極好的床鋪上彈了兩下,頭發頓時散開來。男人的手伸過來,拔掉水晶發卡隨意扔在床頭櫃, 然後把她的長發全部挽到腦後,張嘴咬住她的耳朵。
徐杺疼的縮了一下, 韓朔在她耳邊笑道:“男人送女人衣服都是為了能脫下來。”
徐杺微喘著氣, 說:“我知道。”
“呵。”她這個答案取悅了他。
他的手掌在她小腹遊移,掌心溫度溫暖極了,徐杺趴在床上,感覺自己像是一條剛上岸的魚, 男人正在找角度和姿勢把她好好解剖。
不過很快他就找到了,他的手從背後伸了進來, 不著急解下她, 伸到前方把她整個人託了起來。徐杺腿微軟,跪在床上,男人濡濕的舌頭舔過耳朵下每一寸, 最後停在脊樑骨下方的小窩處。
因為有了酒精的幹擾,所以感官被放大了無數倍, 徐杺搖搖頭憑著本能想要轉過身,或者往前面爬去,好掙脫他的掌控,可身體軟綿綿的,一點勁都沒有,這種刺激很快讓她全身泛紅。他的手因情動而更放肆,沒過多久,徐杺都快要被從自己身體裡傳來的羞人的聲音給弄得抬不起頭。
“別……”
“放輕松。”
韓朔低聲哄著她。
徐杺繃緊身體,努力想要聽話,可敵不過男人作怪的手,幾番努力下仍然無法如願以償,她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眼神裡都是沉默的控訴。
可她都不知道,這樣帶著淚水的“控訴”,只能讓男人看了更想使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徐杺覺得房間裡的空氣都要變的稀薄。
韓朔吻住她,給她得以喘息的空氣,揮發的不僅是酒精,還有別的......
男人把她撥弄到身上,裙擺幾乎把一切動作都蓋在了裡面,他摸索著挺身,看她微微張嘴,似乎是把悶哼忍在了嘴裡,那緊皺的眉頭和嫣紅的嘴唇就像是強烈吸引著他一般,所以下一秒,他用手壓低她的脖子,邊擺弄著她,邊吻上去。
她就像被獻祭給魔王的少女,直到中途,價格昂貴的長裙才被徹底脫了下來,扔到床底下。
一夜無眠。
直到淩晨,男人才盡興,好像開葷以來第一次放開手腳一樣,折騰得夠本才抱著徐杺哄著她睡。
年輕男人的身體鮮活又美麗,身上還帶著不可言喻的味道,抱著她躺下,他聞了聞彼此身上的味道,笑得意味不明:“都弄進去了。”
他這才提醒她,這麼多次了,他們幾乎沒有做過措施。
徐杺懶得說一句話。
因為知道他就是故意的。
最後還是韓朔心情極好得把她抱到浴室裡好好洗了一番,出來的時候熟練的拽掉床單,被子一鋪,把兩人裹成一條大粽子。
徐杺疲憊得睜開眼,啞著聲音說:“明天你自己去。”
“好。”
這時候她說什麼就什麼。
適應了漆黑,徐杺緩緩睜開眼,想起剛才哪怕再忘情時他仍然凝視著她的眼神,忽然就迷迷糊糊想起剛才斯嘉麗的一句話。
“他長得那麼沒有安全感,你都不怕他變心的嗎?”
斯嘉麗調皮的語氣讓她也忍不住輕輕一笑。
如今看著他,在想起這句話,徐杺忽然就有了答案。
在別人眼中的韓朔,或許高傲,或許淡漠,或許隨便,但一個人無論外在怎麼改變,內在的東西是不會輕易變的,他們看到的都是表面,而他的內心從來都是吝嗇得不會輕易讓人知曉。
例如他對真正認定的東西,就會獨斷專行得堅持,並且會對之有強烈的佔有慾一樣。
這樣的人好聽點叫專一,難聽點叫倔,執著,一根筋。徐杺總覺得要是有一天他老去,去世的那一天,他應該也會把她抱進棺材裡,一起長眠才好。
但是這樣也很好。
反正她如今也無別的可留戀,有這麼一個人能在她生命中存在著,徐杺覺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