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杺噎了一下,然後說:“我沒有。”
韓朔嗤之以鼻:“在包廂裡,一次;剛才在走廊,兩次。”
徐杺聞言,想說第一次她根本沒想要偷聽,是因為他們聲音根本沒有壓低,就這樣竄進她耳朵裡。
可第二次才被抓了個現行......徐杺忍了忍,沒有解釋。
韓朔見她無話可說,得意地笑了。
徐杺看著他笑,此刻雙眸已平靜。她說:“工作室因為你私人原因受牽連,你還笑得出來?”
她一句話就讓韓朔氣笑出聲:“幹我屁事。”
“她為難你,所以才改期。”
這些事情只要腦袋稍微會轉,都不難猜到。
原來並不是他沒有辦法,而是他早就知道,對方一開始就是為了為難他而來,所以他根本懶得反抗,只把損失降到最低。
這個男人聰明理智、骨子裡卻冷情至極。
韓朔點頭,不否認這件事,但還是說:“那也不關我的事。喜歡我的女人那麼多,個個求而不得作的死都要往我身上套的話,我要負責到哪年哪月去?”
說完,韓朔眯起眼睛,說:“不過她有句話說得沒錯,我的確受歡迎,並且來者不拒。所以她對我還有想法,也不奇怪。”
大概是在這半封閉空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讓徐杺失了平時的耐心;也或許是韓朔和她說話的語氣,讓徐杺從心底不得不把他和別人分開來對待。總之再開口時,徐杺的語氣已經沒有習慣性的溫和忍讓,倒是多了幾分對著別人不會有的嘲弄:“既然來者不拒,為什麼拒絕她?”
感覺到她語氣的變化,韓朔看向她的目光裡也帶了笑意,似乎一點都不意外她也會這麼說話:“你剛沒聽到嗎?”
“什麼?”
“我怕得病啊。”
“……”
韓朔嗤笑一聲,說:“我大一和她交往的時候她已經大三了,當時還只是娛樂圈一小透明,你以為短短兩年時間,她是怎麼有今天的?”
見徐杺無言以對,他英俊的臉上眨眼就寫滿嫌棄和不屑一顧:“鬼知道她被多少人睡過?噴再濃的香水都蓋不住身上那股老男人味兒。”
這話說的。徐杺隱忍片刻,卻還是忍不住譴責似的看了他一眼。
他有時候說話真的很討厭,不管對方是不是女性,他都不會留口。
“你自己好得到哪裡去?”
桀驁、任性、不馴、嗜煙、縱欲。
他的私生活在別人眼裡也是混亂又放縱。
“好得到哪裡去?我他媽有陪哪個老女人或者老男人睡過?她們倒是想睡老子呢,可誰都沒睡上。”他歪頭看她,一副沒好氣的語氣說,“你問問那些女的,我和誰交往不是你情我願,一對一,好聚好散。還真的就沒人敢像周紅那樣一邊朝別人張開大腿一邊又想把我捆在身邊的,當老子是奢侈品?我是來者不拒,可又不是傻子。”
他黑色的雙眸凝視著徐杺,說完之後臉上又露出一副既好氣又好笑的表情。然後他伸手從兜裡掏出一盒煙,低頭咬住一根,點著之後又在徐杺的目光下咬著煙嘴陰測測得磨:“這世界上只有兩種女人,好女人和壞女人。能被我看上的,都是好女人——臉正、三圍更正、懂得自己要什麼,更懂得怎麼和我各取所需……”
韓朔忽然俯下身。
臉離徐杺越來越近。
最後他的鼻尖幾乎頂到她的鼻樑,氣息近到彼此也能清晰聞見,可徐杺看著他,沒有退開。
韓朔兩指夾著煙,對她撥出一口,白色的煙霧下,兩人的雙眸緊緊凝視彼此,她的是無畏無懼,他的多是打量和嘲弄:“……而你,是壞女人。”
韓朔這樣點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