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榮過後,事兒還得繼續做。
當劉小寶的心安靜下來,他進入了習慣的節奏,而後一個多小時過去,他終於把一整條牛都變成了美食,全部送進了臺上一百多個人的肚裡。
這時太陽已經度過了才從天邊爬出來之後的疲軟期,耀眼得甚至於是有點招搖。
不過即便是這樣,時間也還早,按小時計,應該還不到中午十二點,劉小寶還有充足的時間去把這出他已經費了大力的戲演得盡善盡美。
是真的很費力,只不過是劉小寶並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一條牛聽上去不多,實際上要是亂刀劈成塊煮了也真不算費事,但關鍵就在劉小寶是用切片的方式,在此基礎上還又還進行了分門別類,做得可是絕對的精巧活計,這就有點震撼人心了。
而且從始至終,他都是一副模樣,認真,但絕對不能算是刻板或是一絲不茍;放鬆,但又肯定不會是輕佻或是得過且過。
這種狀態雅俗共賞,任何一個旁觀者未必就能說清楚到底有多玄妙,但就是覺得高山仰止。
“切牛肉其實比切人肉複雜多了。”
自從瑪尼大祭司敲了一下手鼓之後,場面就一直很安靜,所以劉小寶幾乎是喊出來的感嘆聲全場每個人都聽到了,就算很多蠻族沒聽懂,聽了旁人解釋,也是懂了。
於是氣氛很快就詭異了起來,明明豔陽高照,可是很多人都是有點不由自己的哆嗦起來。
哆嗦當然不會是覺得冷導致的。
劉小寶才把一整條牛以極其藝術的方式切成了片,所以在場每一個人都毫不懷疑他所說這個結論的真實性。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為什麼這麼說?
再換個意思,他要把誰切成片?
不然他為毛突然這麼說?
無數的諜戰影視劇早就向世人把一個道理說得再明白不過了——死亡這件事對於劇中的那些人物來說並不是不可克服的可怕,可怕的是死亡的過程,以及死亡的方式和方法。
俗話說長痛不如短痛,所以設身處地的想想也知道,實在無法逃避了,脖子一梗、一眨眼的功夫,認了也就認了,但是酷刑呢,比如剛剛臺上那個猛人剛剛表演過的淩遲?
魏秦都不禁在想,要是自己被手藝很好的宗師大人泡製,會怎樣?
是會求饒,破口大罵,還是哭爹喊娘,亦或是可以當一個寧死不屈的千古風流人物?沒有答案,魏秦也沒有如尋常人那般好一陣哆嗦,只是眼皮跳了好一陣都停不下來。
“但是我喜歡切牛肉不喜歡切人肉,只要沒人逼我,我不會切人肉。”
劉小寶自說自話,很有領導講話的風範,肢體語言很有營銷人員忽悠人的瀟灑,完美的天使與魔鬼並存。
“你們肯定好奇我今天做這些是為什麼?現在我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