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半場巷戰開戰前,伴隨著對柏林巷戰的品味,溫尚還想過的是柏林巷戰塵埃落定後的幾十年裡發生的一些與之有關的事情。
德國被分成了兩個德國,把一個完好的國家一分為二的,或許是不同的制度,也或許只是那一座凝聚了太多鮮血與仇恨,悲哀與絕望的柏林牆。
蠍子樂隊,以及那首傳唱至今依然流行的stioving,有人說柏林牆就是被這支殿堂級搖滾樂隊用這首歌唱倒的…
我依然愛你…電競於我,也就是這樣了。
即便離別會是永遠,但我依然愛你…
所有這些,溫尚都想過,他也做得很好了,但他的世界,還是雨下個不停…
…
“贏了?哥我們可以參加城市總決選了?”
洪七零拉著雷焅,雷焅拉著武墨,武墨沒來得及拉上他身邊的李剛,就被瘋了的兩個貨色帶出了比賽房,奔去了舞臺中央狂歡。
狂派隊內平時最鬧騰的李剛這時偏偏卻是除了劉小寶之外,一群人裡最老實的那一個,坐在椅子上特委屈的樣子,伸手抓住也想奔出去但還沒來得及奔出去的劉小寶問了一個如此弱智問題,還非常坦然的就流起了眼淚兒。
劉小寶因此有些震動的感覺。他知道李剛作為隊內戰鬥力最渣的存在,心理壓力一直都很大,沒有怪罪或是嘲笑他,動作粗魯的伸手幫他把貓尿抹去,淡淡回道:“是的。”
“你怎麼一點都不高興的樣子?”稍微緩了緩,李剛有點好奇。
是啊,我為什麼高興不起來呢?剛子是因為壓力大才會在勝利到來之時感慨著落淚,那我高興不起來又是因為什麼?
劉小寶不得不去想這個他一直都不願意去想的問題。
稍後,他給出了答案,“我答應過狂叔,要在一年內拿到一級城市的冠軍級榮譽,百城是最好的機會,其餘職業聯賽我們勝算不大,現在這個目標才完成了一半,你說我有資格高興嗎?”
劉小寶是一個狂妄的人,而現實就是他現在其實還沒有狂妄透頂的資本。
李剛對此感同身受,“那確實沒有…”
“狂叔也不知道去了哪兒,我真想他就在這裡啊…”其餘人都激動得無以複加的現在,劉小寶給李剛說起了張狂。
和李剛一樣,劉小寶也需要一個傾訴的物件。
“剛子,高考的最後關頭,我故意脫靶了最後三發子彈。”
“啊?!哥你…”
“噓,除了狂叔,我就給你說過這事。”
“我…你是怎麼想的啊!289分啊,三中一,多一分也夠你去中央星了,哥你…”李剛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劉小寶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給李剛說。
站在他那時的角度去想,他那麼做是對的。
此一時彼一時,那時的對,在現在的他看來,卻不是那麼對了。
不該逃避的,也不該放棄飛得更高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