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舵爺啊,你饒了我這把都快經歷一甲子風霜的老骨頭吧,你和嫂子倒是年輕力壯,我可受不了四十如狼似虎啊!”
“拽毛的詞兒!看你那軟腳蝦的樣!對了,姚上校應該還沒三十歲吧?”
“恩,我覺得頂多就二十七八吧?我頂他倆個肺啊,這哪兒是如狼似虎,明明是如龍似蛟的年紀啊…”
…十分鐘,姚冰藍是淡定了,門外候著的兩人卻以為她和劉小寶還在回味無窮。
當帶著手銬的趙四海和那城被允許進來的時候,姚冰藍分明覺得,都不用劉小寶再去大嘴巴了,倆老貨對劉小寶的擠眉弄眼足以說明一切。
但是她突然就冷靜了下來。
劉小寶雖然老是對她耍流氓,但他說到底是不是流氓還得兩說。
而眼前這看似兩個牲畜無害的老貨,卻是毫無疑問的流氓頭子。
把臉一虎,單手猛的一拍桌子,姚冰藍厲聲喝道:“趙四海,那城,你們的帳還沒開始算,給我嚴肅起來!”
趙四海和那城馬上就老實了,就好像是被老兵訓斥的新兵蛋子一樣,埋頭站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這戲唱成這樣,劉小寶有點看不懂了。
趙四海不簡單,那城也不簡單,這些劉小寶都知道。
見被帶來的居然是他倆,而且這老哥倆看著還熟得很的樣子,劉小寶想到了很多東西,但是關鍵點卻一直都不能串起來。
“這什麼回事!?”不懂就要問,劉小寶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姚冰藍當然不覺得自己已經和劉小寶要好到了可以無話不說的程度,轉而對他吼道:“你也給我嚴肅點!”
被趙四海和那城偷偷觀摩著的劉小寶很無辜,“我嚴肅不起來,我剛才憋太久了…我想尿尿!”
你剛才憋了多久啊!
你倒是說清楚你憋什麼了啊!
說你為什麼憋也好啊…
姚冰藍吃了小強一般的表情讓眼力十足的趙四海和那城再忍不住,嘎嘎聲頓時鬨堂。
…準了劉小寶去噓噓,姚冰藍瞪得直到趙四海和那城笑不出來了為止。
“很好笑?趙四海你告訴我哪兒好笑了!說話前先喊報告政府!”
“報告政府,哪兒都不好笑!”
“那你還笑得和頭蠢驢一樣!”
趙四海無話可說,反正他又不認為自己是驢,幹脆就不回答了。
那城頂了上去:“報告政府,剛才是我在撓我家舵爺癢癢窩!”
趙四海一聽急了,“我家師爺沒撓我,我…我空氣過敏突然想笑不行啊!”
“你們覺得我是蠢驢嗎!”姚冰藍看向那城被銬著動也未動的雙手,眼裡都快噴出了火來,空氣過敏,空氣怎麼了你就要過敏啊!太過分了!
趙四海顯然對此不能認同,非常小聲嘟囔道,“驢也沒您那麼大的分貝和肺活量啊…”
說實話,向來粗獷的老趙這聲蚊子哼哼似的,奈何房間內真的太安靜了,因為憤怒耳朵都豎得小雷達似的姚上校哪兒有聽不到的道理!
姚冰藍就恨沒有一把高爆槍在手,能一槍把這一臉悔過嘴裡卻不幹不淨的貨給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