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耐心的磨了一小會,張狂行至一個木箱子邊上的時候突然轉身朝著箱子就是一槍!
阿裡確定自己沒有漏腳步,所有的觀眾也確定阿裡沒有發出任何一點聲響。
而高高的木箱子當然足以遮擋張狂的視線。
但只是一槍,而不是漫無目的的穿點,毀滅在手的張狂好像開啟了上帝之眼,以一種絕對匪夷所思的打法,讓對方莫名其妙就成了槍下亡魂。
眾人苦思冥想的同時,張狂已是在斃敵之後當即換出了屠龍。
一連串瀟灑非常的身法後,張狂操控著自己的角色跳到一邊的高架臺房子裡。
蟄伏,張狂選擇了沉寂。
就好像被屠龍換在身上揹著的巴雷特毀滅一樣,張狂瞬間收回了自己的獠牙,試圖把自己存在的所有痕跡都從這張地圖上消弭。
“場上時間還剩不到八分鐘,如果時間歸零,那麼領先的張狂一方將會自動獲勝。”
因為張狂這短暫停滯,就連祝珊都開始猜想這種可能。
畢竟如果真的耗時間的話,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只要能夠取得勝利,那也不用在乎別人事後諷刺懦弱、猥瑣什麼的。
張狂會選擇如此軟蛋的勝利方式?
槍戰是幾十億滑鼠的夢想,戰鬥是無數人共同夢想的盡頭,而戰鬥,天生就是要分生死的!
也就是祝珊話音剛落沒幾秒鐘,張狂突然抽風似的玩起了換槍。
毀滅和屠龍切換間,喘息聲和屠龍的脆響聲不斷交替,連線不成一首曲子,卻足以讓大戰之中的張狂找回最初的清醒。
過去已經過去,再也回不去,要贏,一定要贏,我是最強的,我不要當罪人!
“上面好玩麼?”阿裡顯然是聽到響動判斷出了張狂的位置。
“剛才那槍爽麼。”會換槍張狂就不會懼怕對方知道自己在哪兒,所以面對對方的心理戰他立馬針尖對麥芒的頂了回去。
“我承認你是個天才,要不是當年你的隊友太爛,你會成為宇宙冠軍。”
敢於承認對手的厲害是阿裡的高明之處,要是剛才的克裡斯懂這一點,至少也不會被劉小寶刷一個零光蛋。
更高明的是,藉著話頭阿裡還借力打力的還了張狂一記狠的。
沒有團隊榮譽是張狂心中永遠的痛,而且這種痛並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消散,只會越來越傷人,就好像陳年老酒,總是那麼容易醉人。
“李冬城,小不點陳醉,這鬼佬說當年你們太爛,等會兒不要太爛啊!”
李剛看到三維影像直播師故意放大加粗的兩人對話,李冬城,陳醉,還小不點?不要太爛…是自己的爸爸媽媽嗎?
果然如此,爸爸和張狂真的是故交。
原來如此,爸爸媽媽原來是曾經拖累張狂的後腿狗。
阿裡說的是張狂的隊友,張狂顯然不止兩個隊友,但他就說了自己的爸媽,毫無疑問的後腿狗啊…
心頭自豪與羞愧兩種情緒交替間,李剛下意識攥緊了拳頭。
李剛倔強的死盯著三維影像,他要看得更清楚,他要把這種感覺體會得更透徹,銘記得更加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