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adshot!爆頭,又是爆頭,漂亮!帥氣!”羅素絲毫沒有淑女風範的嘶吼了起來。
她深刻明白這個爆頭到底意味著什麼,而接下來劉小寶的所作所為讓她證實了之前的所有猜測。
“你跑什麼?”還是四個字,還是那麼的簡潔明瞭,卻足以破了克裡斯的道心。
你叫我來的,你跑了。
跑就跑吧,怎麼又被我打死了。
大概的潛意思總結一下就是這兩句了,雖然看似毫不起眼,但足以成為擊潰克裡斯心防的最後一顆子彈。
如刀的筆不外乎也就像劉小寶的嘴這麼鋒利了,重劍無鋒,卻足以將敵人給砸個稀巴爛!
克裡斯不只是無語,他整個人都恍惚了。
恍惚間克裡斯好像回到了才進入美聯邦第一青訓營的時候,那時的他也經常被自己的教練在戲弄之後如此奚落,奚落得他一點尊嚴都沒有,甚至都後悔投胎為人。
這樣的日子他過了一個月,之後的他越來越強大,再沒被人如此羞辱過。
站上太陽系之巔,他以為他已經徹底了將這種境遇從自己的生命當中抹去,他以為,哪怕是宇宙冠軍也不可能再像大人欺負小孩一樣,再在這個競技遊戲當中對自己為所欲為了。
可惜只是他以為的!劉小寶就好像是産自冥王星零下二百三十多度嚴寒之中的一盆冰水,澆的他早已飛揚的心霎時間支離破碎!
上半場接下來的兩局,克裡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輸的。
反正到了中場結束的時候,他被自己的私人教練無情提醒了自己上半場被一個職業菜鳥剃了光頭的事實。
“克裡斯,振作起來,你得找回對勝利的渴望!”
教練在吼,他只想克裡斯能夠因此清醒一些,沒誰比他更瞭解清醒的克裡斯到底是多麼的恐怖。
或許有個三五年,克裡斯終會走出這片陰影,可惜中場休息只有十分鐘。
十分鐘的時間,克裡斯一次又一次的感覺到旁人朝自己看來的憐憫目光,這對他來說無異於雪上加霜,能振作起來那才怪了。
換邊之後,下半場比賽開始,也算是稍微緩了一口氣的克裡斯看到了劉小寶第一次主動扣的字。
“我在a包點二樓,你可以去鷹眼,也可以去咖啡廳,還可以去b包點高位或是是b橋箱子上,我想和你來一次遠距離的拼殺。”
用手槍來遠距離拼殺,這孩子已經玩這麼嗨了?
瞬間的無比憤怒讓克裡斯心頭的鬱悶暫時的一掃而空。
“我去b包點高位,你等著,我很快就來。”
“迫不及待?”四個字,又是四個字,克裡斯也就是不懂中文,不然他都得恨死四個字了吧!
懂不懂中文其實不重要,因為這並不妨礙克裡斯接收到劉小寶此時言語中想要表現出的那種居高臨下的態度。
傲慢,這向來都是很多年來美聯邦的職業選手,在面對炎黃共和聯盟選手時應有的態度,不到十分鐘的上半場下來,劉小寶就用一個菜鳥的身份以一己之力成功翻轉了這個態勢。
克裡斯眼睛已經充血,他個人受辱也就罷了,他不想連美聯邦的尊嚴也一起丟了。
但現在多說已是無用,他只有用手中的槍才能拿回失去的尊嚴。
古兵法上說,哀兵必勝。劉小寶對此自然十分明白,他知道這樣刺激克裡斯很有可能讓其立馬滿血複活,可是他並不在乎,因為此時的他,有著目空一切的自信。
還是二號揹包,不過搭配狙擊槍的手槍已經從p357改換成了沙鷹修羅。
在只能用手槍的前提下,遠距離的廝殺,還是用沙鷹比較靠譜,這是絕大多數玩家的共識。
但劉小寶居然會在中場休息時,把沙鷹修羅換到二號揹包卻也還是讓旁觀者們一頭霧水了,他們一時間有點想不明白,這沙鷹修羅放在一號揹包和二號揹包難道還有什麼效能上的區別不成?
當然有區別,不過不是在效能上。
區別在於,一號揹包劉小寶裝備的是步槍,而二號揹包裝備的是狙擊槍!
劉小寶跑到a包點的時候,他裝備的狙擊槍第一次在眾人面前露出了崢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