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燁的咆哮久久迴盪在血骨禁區上空,飽含的憤怒與威嚴,清清楚楚浸潤在空間各個角落裡,骨族上下連連驚動,甚至莫名的膽顫。
那些因許樽‘bi宮’而一時麻木的人們恍然驚醒,這才記起許燁的身份和實力,以及在這骨族的影響力,想起骨族當今的主事者是許燁。
軍方將領不敢有著絲毫怠慢,紛紛趕往許燁住處。其餘族老暗暗忌憚,收斂了行徑,不敢再做放肆的事情。
骨族雖然混亂了,群龍無首,但許燁在族人心裡的威信是根深蒂固的,‘一時恍惚’不至於‘永久遺忘’,這聲怒吼喚醒了不少人的意志。
連許樽都不得不壓下怒意,忍著怨恨,一步一步的退入黑暗。
畢竟骨族上下‘強者為尊’,尤其是在這大災大難之際。
一旦真的激怒了許燁,真可能殺了自己。
骨族能沒有自己,但不能沒了許燁。
這個基本的基調,所有族人都會清楚,所以,鬧一鬧無妨,但真到許燁暴怒了,後果就嚴重了。
在這時候,一位半聖將領沒有趕往許燁的住處,而是攔住了許樽:“樽老,屬下有事彙報。”
“說!”許樽被許燁刻意打擊,正鐵青著臉色思慮對策。
“屬下得到線報,狂風軍團統領許破軍、聚寶閣鎮守許冷程、‘守望者一號’許無罪,還有許飛等五位族老,正在秘密蒐集族民,意圖不明。”
“什麼??”許樽猛然轉頭,陰冷的眸子在這一刻竟然泛起了絲絲油綠之色,在黑暗中極為瘮人。
那位半聖將領鄭重點頭:“屬下不敢妄言!”
“給我說清楚。”
“屬下得到訊息,狂風軍團的直屬特戰部隊正在集結,秘密接管了北疆與北部濱海區的通道,意圖不明。許破軍等人親自在族內活動,蒐集的族民全是些新生代,二十歲左右的孩子,而且……全是那些在洗禮時表露出不俗血脈的新生代。”
“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這一兩個時辰之內。屬下授命全權負責族內治安,一個時辰以來接連得到此類線報,屬下感覺事情可能有些蹊蹺。”
“許破軍、許冷程、一號,這都是許燁的心腹。北疆??濱海區??搜刮新生代??”許樽眸光閃爍,陰晴變幻,努力的串聯著。
許破軍,北疆軍區總指揮,狂風軍團的軍團長。許燁當年統掌軍方的時候親自培養和提拔的軍區統帥,一直坐鎮北疆,威懾天魔族與陰陽族,戰功赫赫。
許冷程,聚寶閣鎮守,骨族內部最特殊的存在,年歲悠久,實力強橫,不與人親近,常年留守在骨族最高密地——聚寶閣。但她是許燁的親孫女,直系血脈傳人。
‘守望者’,直屬於族長的特戰部隊,骨族最強最恐怖的暗殺部隊,一切行動準則都以骨族存亡為基準。雖然在當天防禦天魔族的戰場上被打的七零八落,因全力拯救族長而近乎半殘。
但許無罪這個‘一號人物’卻活了下來,許多特殊強者同樣活下來,且在族長陣亡前,親令守望者轉交給了許燁。
這三股力量都有其存在的特殊性,為何突然在今晚聯手行動?
又是在蒐集新生代?
北疆??
許燁今晚為何拜訪許厭?
剛才總感覺他的臉色有古怪,像是哪裡不對勁,現在仔細想想,好像是……淚痕??沒錯,就是淚痕!
許厭?許燁?淚痕?
新生代……許破軍……許冷程……一號……
許燁為何突然暴怒威嚇,威嚇突然召集軍方將領開會?
難道……這是在給許厭做掩護?
許樽想著想著,緩緩抬頭,一抹精芒在眼角迸濺。
“好你個許燁!你竟然敢拆分骨族!”許樽面色驟然陰寒,恍然醒悟:“聚寶閣!守望者!這是骨族崛起的基礎,我絕不會讓你帶走。”
“樽老,我們……”
“召集骨族全體高層,彈劾許燁。這老東西要當骨族罪人,我就讓他做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