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如同一縷孤魂飄蕩在黑暗冰冷的夜,盪漾著令人窒息的死亡鬼氣。
無聲的漂浮,無聲的等待,無聲的凝望。
不知它已在此停留多久。
因這是偏僻陰暗的城市棄角,始終無人問津。
但從今天正午開始,它低垂的面頰微微抬起,投向了城市的北部。
當午夜凌晨降臨,當更夫疲憊的走在空曠的街角,鬼母動了,魂影飄蕩,白衣飄飄,穿越了街道,衝過了北部奴隸交易區。
落錘樓,別院廂房。
唐焱斜靠在床榻上,失神的望著窗外。
懷中穆柔已經熟睡,緊緊相擁,溫柔蜷伏,睡得香甜。
唐焱輕撫著穆柔香肩輕紗,久久沉思,久久靜默。
自從酒後回房,他就總有種說不出來的不祥預感。
鑑於出道至今的種種遭遇,唐焱從沒把自己劃入‘幸運’的行列,凡事不敢取巧不敢等候,正因為如此,心性越發偏於敏感。
血人的那句劫難預言一經發出,就在他的心裡紮了根,揮之不去,去之不淨,總能在某個不注意的時刻跳出來,撩撥著他的神經。
“劫難?何來劫難?源於哪方?”
唐焱凝望窗外昏紅的夜色,百思不得其解。
除非自己的身份暴漏了,否則無緣無故哪來的生死劫難?
自己離開獸山闖蕩至今,除了董青牛和裴澀兒知曉自己的身份,誰還會知曉?誰又能在這白鹿城部署生死殺局?
董青牛?裴澀兒?
唐焱完全否定,他們不可能陷害自己。
自己如果沒有這點識人之能,妄在這世上混了五十年!
“哥哥,你怎麼了?”
穆柔從熟睡中醒來,她感受到了唐焱的不安。
唐焱回神,強作歡笑:“我在想什麼時候讓你生個孩子。”
穆柔俏臉噌的紅成了蘋果,毫無遮攔的一句話,只讓她睡意全無,扭捏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唐焱輕輕颳著她的鼻尖,笑道:“沒事的,別擔心我。早點睡吧,我明天帶你吃遍這白鹿城的美食。你師父不在這,她管不到你,放開了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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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柔像是小貓般蜷伏在唐焱懷裡,輕柔的抱著他。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