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多好事者聞聲趕到戰場的時候,唐焱早就帶著昏迷的髒狗離開現場,並用青火焚燒了多數痕跡,衝進無邊無際的群山密林,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是這一次,人們決定不會再輕易放過‘肇事者’,而是全力追查到底是誰在接連鬧事,是誰的武技如此玄妙繁雜。
青石關要塞的守軍更不會輕易再放手。
他們本就因為‘皇脈洩露事件’被搞得焦頭爛額,也惱怒各方勢力肆無忌憚的派來觀察者,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鬧出什麼亂子。可越是在這緊要關頭,卻越是接連發生廝鬥,還是半聖境界的戰鬥。
更且連續兩次發生。
完全是沒把青石關放在眼裡。
如果不做嚴懲,何以震懾其他勢力,何以鞏固青石關的威名,這樣下去,要塞還不亂了天?!
正當成群結隊的人們趕到現場調查的時候,咔嚓咔嚓,宛若雷群暴走的恐怖聲潮突然在天幕炸開,緊隨其後,道道銀色閃電破裂夜幕,炸在了現場。
雷群銀芒宛若沸騰的開水,在半空洶湧,裡面隱隱可見一匹匹英武的雷馬踏空嘶鳴,每匹雷馬上面都有著披甲戰將傲立。
無一不是散發出可怖的兇威,直讓現場瞬間安靜。
“是他們?”人們稍稍收斂氣息,竟無一人敢再吵鬧。
“無關人等,退!!”沸騰的雷群裡面傳出低沉渾厚的聲音,透著股子與生俱來的威嚴。
“散!!”人群出奇的默契,沒有一人停留,更沒有一人遲疑,接二連三的消失在暗夜和黑林裡。
很快,狼藉破敗的千餘米廢墟再無一人一獸。
高空雷群逐漸散開,一匹匹通體銀輝英武神駿的雷馬踏空而下,馬背上各自載著銀甲戰將,各個器宇軒昂,剛猛不凡。
為首的是一位特立獨行的紅甲大將,身軀高大威猛,整個人散發出神秘陽剛氣質,微蹙的雙眉之間好象藏有很多深沉的心事,卻跟著眉心一道上了鎖,顯示出濃重的城府和心機。
他們正是青石關要塞的將軍府近衛軍,人數只有百餘人,但無論是從戰功實力,還是從武器戰獸配備,全部都是青石關要塞裡面最頂級的,是整個青石關要塞最恐怖的戰隊。
為首的紅甲男子則是將軍府老將軍的頭號心腹,也是近衛隊的隊長——鐵西河!
“又是那個金光半聖?!”鐵西河走在狼藉的廢墟間,臉色陰沉的嚇人。“混賬東西,當我們青石關是演武場了?”
“應該錯不了!我們看到的金光武技很獨特,昨天跟今天都是同樣的氣息,應該是同一個人所為。”一位副將沉聲道。
另一位副將道:“昨天的爭鬥是因為跟地獄犬的髒狗發生了摩擦,在城裡就打了起來,據現場圍觀者稱,那人一掌把髒狗抽飛,徹底激怒了髒狗,兩人打得很激烈,但是衝出青石關很短一會兒就沒了動靜。”
“真能確定是髒狗?結果查清楚了嗎?”
“能確定昨天交手的是就是髒狗,當時在城裡目睹戰鬥的人有很多。但最後又發生了什麼,沒有人知道,他們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這時候,一位副將急匆匆趕了過來:“應將軍要求,屬下調查了剛才戰鬥開始的那座酒店,也詢問了附近親眼目睹過戰鬥的一些圍觀者,有九成的把握能確定是髒狗!”
“又是他?兩次都是他?對手呢?”
“沒有人注意。但屬下在昨天的第一次戰鬥發生之後,曾查到了一個線索,跟髒狗發生摩擦的那人正好是從‘琉洸’武器店裡出來,那人在裡面花了六百高階能量石買了些中看不中用的寶器和玄器。
據接待的侍女介紹,當時是一男一女,雖然出手大方,但言行舉止總有種說不出的古怪,他們連武器的分類都不清楚,還需要詳細的介紹。”
“那傢伙什麼來頭?連續兩次對髒狗下手。如果第一次是誤會引起,第二次……要麼是他報復髒狗,要麼是髒狗回頭尋仇。”鐵西河環顧狼藉的戰場,以他的眼力和經驗,可以判斷出戰鬥的慘烈。
何況能夠跟髒狗廝鬥惡戰,那人實力應該相當不凡。
“將軍,怎麼處理?連續兩件事情已經引起城裡不小的混亂,何況又是涉及到髒狗,如果我們趁機下狠手嚴懲,應該可以起到很大的震懾作用,讓其他勢力老實一陣子。
但嚴懲髒狗等於惹怒了地獄犬,在這個緊要關頭,穆嶺關的老將軍可是提醒過我們儘量剋制,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跟地獄犬、東夷族、寒絕谷交惡。”
鐵西河落在廢墟的一塊猙獰巨石上,沉默了很一陣,眼神在凌厲中逐漸變得陰沉:“我昨天派人去了趟西營,確保第三千人隊被處理乾淨了,是不是留下過什麼線索,但無意中得到個訊息。”
“哦???”
“髒狗在九天前曾經去過西營,也就是我們屠殺西營的前一天。人都已經被我們殺乾淨了,查不到髒狗都從那裡瞭解到了什麼,但那瘋子一直都是接收殺人的任務,這一次卻在我們青石關要塞轉了九天,我猜他很可能是查到了什麼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