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前,我見證你血脈覺醒,晉升武王境。十三年過後,星辰戰場再遇,你已晉升三階武尊,直麵人皇之子,你的成長速度讓我吃驚。”
白髮女子的聲音非常冰冷,跟她雪白的長髮一樣,冷的讓人感到實質般的寒意,生出不自覺的防禦警惕意識。
唐焱臉色愕然微變,怪異的看著白髮女子。
十三年前?見證血脈覺醒?晉升武王境?!
這番話聽起來怪怪的!
仔仔細細回想回味,唐焱忽然感覺到心裡涼颼颼的!
晉升武王?豈不正是大衍山脈的白晝絕地?
當年曾在白晝絕地冰封三百天,促成妖靈脈的正式覺醒,由此晉入武王境,但是在當年陪伴自己的只有黑妞,沒有其他的生靈,莫非……她當年恰巧在白晝絕地歷練?
不可能吧!大衍山脈跟星洛古國隔著滄瀾古地,橫跨百萬公里,她怎麼會到貧瘠荒涼的大衍山脈修煉?
作為天機的頭號奇才,什麼樣的修煉環境找不到?
不過回想當年,白晝絕地彷彿在自己營救德羅斯皇城的時候莫名其的‘枯萎’,而且琅琊洞天也緊隨著失去蹤跡,留下太多太多的懸念。
只是當年過後,再沒有出現其他事件,也沒有任何的線索,大衍山脈持續著多年的廝殺混亂,白晝絕地和琅琊洞天逐漸被人遺忘。若不是此女突然提了出來,自己都快遺忘了當年那片見證自己正式崛起的白晝絕地。
軒轅突然地一番話,讓皇室各方詫異,更讓天機的弟子們摸不著頭腦,怎麼……他們好像認識?
羅睺兇惡的盯著軒轅,又挑眉看了看她身邊異常靈動的白色小貓熊,再轉到軒轅身上,嘴唇扯了扯,用含糊不清的語氣嘟囔道:“對待某些危險的女人,尤其是還算有幾分姿色的危險女人,一旦她對你流露出殺意,要麼直接拿下當老婆,要麼乾脆趁早除掉,沒有第三種選擇。”
它說的含糊不清,聲音也非常低,但不代表外人聽不清楚聽不明白,天機方面第一時間怒目而視,有幾位脾氣暴躁的差點就衝上去。
但羅睺誇張震撼的體型和氣息在任何人眼裡都是個山嶽般的存在,尤其是晃動的四根爪子,還不直接把人撕碎了。
所以全部怒火瞪視,宣洩著自己的不滿,誰都沒有敢向前。
唐焱沉默,也漸漸斂了澎湃的戰意。直覺告訴他,這位神秘女人的突然到來,還有莫名其的話,已經破壞了現場氣氛,自己渴望已久的巔峰對決恐怕是再難進行了。
“我本想再過十年尋你,予你公平訣戰,但沒想到你竟然在中原掀起混亂。你的命,只有我能取,但你自己闖的貨也該自己來負責。所以星辰戰場之內,我護佑你平安度過,離開星辰戰場,其他全有你自己掌控。”
軒轅堂而皇之的當著秦明煌提出了保全唐焱,讓皇室眾人無不皺眉,也讓秦明煌的臉色泛起絲絲冷意。
這裡是星辰戰場,這裡是古國秘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秦明煌性格孤傲霸道,但他傲的理所當然,霸的命運所歸。作為皇室繼承人,億萬疆域未來的執掌者,也必須冷酷霸道。
此刻軒轅的公然對峙,讓秦明煌第一次感受到了臣子對皇室和對自己的質疑,這讓他生出莫名的殺意。
但軒轅身份特殊,天機地位超然,作為皇室繼承人,他同樣懂得更多更多,也更清楚自己何種時候的何種作為。
“他殺了褚天朝,害了驚家姐妹!”
“他是天機的仇恨,何來庇護的道理?”
兩位天機弟子質疑,怒視著唐焱。
“褚天朝只是被囚禁,這是他落敗應有的代價,驚家姐妹不會有危險,不必質疑。”滄溟聲音慣有的沙啞低沉,聽起來非常的不舒服,但其中的幾分陰氣更讓人感到危險。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庇護。”唐焱深深看了眼軒轅和滄溟,轉而直視秦明煌:“我會讓你甘願接受我的挑戰,我會在公平對戰中把你擊敗。”
留下這句約定戰書,唐焱示意羅睺離開阿爾沙河。
“站住!豈能容你說走就走!”有皇室弟子傲然攔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