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鳳冠霞帔,洞房花燭
初八
眼睛上被綁了一條紅絲帶,畫笙被宜蘇神神秘秘帶上了馬車,也不知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誰的鬼主意?”
“那日你將我趕出去,我坐了一晚上,冥思苦想,痛定思痛,終於知道你在介意什麼,然後我就準備了今日給你的東西,我是不是很厲害?”宜蘇溫和的摸了摸畫笙的頭,就像摸陸飄家那隻小黃狗一樣。
忘了說,陸飄也是時不時來畫笙這裡蹭飯,偶爾還喝的酩酊大醉,她家這只小黃狗也就跟著來。突然有一天看到宜蘇,死纏爛打的抱著宜蘇小腿,啃壞了好幾雙蘇繡做的鞋。
畫笙真的是氣的要笑出來,“那六哥你真的是好棒棒喔,失心瘋啊你,我還沒吃飯,送我回去!”說著便抬手去解繩子,誰知道一拽竟弄成了死扣。
“老天爺都幫我,你就別掙紮了,隨我去就是。”宜蘇錮著她的手,省得她再出么蛾子,“老實點,不然一會兒把你賣給土匪,讓你去做壓寨夫人。”
畫笙估量著應該走了兩柱香,這馬車才停下來,她已是餓的前胸貼後背了,不用故作柔弱就已經虛的直不起身子了,靠著宜蘇才下來馬車。
宜蘇看著樹下那一身紅衣的男子湊到畫笙耳邊說道,“七姑娘,你的土匪來了。”
畫笙心頭一熱,手中被塞進了一個紙團。她繫著紅絲帶隨著心中所想朝前邊走去,毫無意外的撞進了某個人懷裡,“勒的疼,給我解開好不好啊?”
哪怕把命給她,都好。路昭華抬手給她解開絲帶,卻沒想到她第一時間去看手中的字條,而不是看自己。遂而也低頭看去,兩人一同失笑出聲,朝著馬車旁的宜蘇揮了揮手。
字條上寫的是:
初八——宜冠笈,嫁娶,訂盟,求嗣,祈福,出行,安床。忌開光,動土。
初十——宜破屋,祭祀,壞垣,修墳,立碑。忌嫁娶,安床,作梁。
一路走來,無論樹木還是花草,都以一根紅飄帶相連,一尺一錦花,一丈一雙人。陸飄同她的狗,戚姐姐同西山,諸葛老頭同清河夫人,六哥跟四舅舅,輕陽舅舅跟三舅舅。來的人雖少,卻是摯友及至親。
所有人跟在他們身後步入喜堂,山雨充當了喜娘,一塊紅帕子從天而落。飛帕子的人卻是顏舜華,臉上的老大不樂意都未加遮掩,他也很想跟宜蘇站在一起的。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畫笙就穿著這不倫不類的裙衫被送去了洞房,直到坐在床榻上的時候她還在恍惚,她與路昭華真的成親了?
路昭華用秤桿挑開喜帕,戚潯就端了一碗子孫餑餑上來,看著畫笙狼吞虎嚥的吃了一個又一臉懵逼的吐出來,笑著問道,“生不生?”
畫笙瞅了一眼看好戲的路昭華,木訥的應了一句,“生。”下一句話還沒說完一群人就烏泱烏泱的鬨笑出聲然後退了出去,“走嘍走嘍,人家生孩子嘍。”
路昭華將狀態之外的畫笙摟進懷裡,湊到她耳邊用低沉的聲音問了句,“真的生?”
畫笙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作弄了,攥著拳頭往路昭華胸膛上招呼,“生,生屁!誰要跟你成親了,不算不算。”
路昭華好脾氣的把人抱在腿上,低頭深情的看著她,“有沒有覺得委屈?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你放心,他們沉不住氣了。”
伸手環抱住他,感覺心裡滿滿的都要溢位來,毛茸茸的腦袋在他胸前拱了拱,“跟你在一起,永遠都不會委屈。這幾日你都沒找我,我以為你在忙著同她成親的事情。我錯怪你了,對不起。”
“今日只是為了讓你安心,更是讓你知道,我路昭華第一次拜堂是給了你。”路昭華親吻她的眉間,眼睛裡的溫柔都要把畫笙融化了。
“我知道你不會對不起我,我都知道。你想做什麼就放心去做,我會老老實實在家裡等著你。”
抬頭迎上他的唇,不是簡簡單單的一觸即分。今日的親吻洶湧澎湃,畫笙感覺自己都要窒息而死。可盡管如此,她還是緊緊抱著路昭華的脖子,同他耳鬢廝磨,不肯分開。
窗上的紅燭跳動,暖帳之內更是起伏動蕩。衣衫半褪,紅痕出現,畫笙安靜的躺在他身下承歡。
耳側的男子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畫笙僵著身子一動不敢動,說出來的話都是結結巴巴的,“我,我們拜過,拜過了天地,已經是,是夫妻了,你……”
伸手捂住她的嘴,路昭華現在經不起一點撩撥。緩了一會兒才出聲說道,“我不能委屈你,這並非真的洞房花燭夜。早晚有一日,十裡紅妝,天下沸騰。”
“好,我等你。”
相擁而眠對路昭華更是一種煎熬,可他更不願意畫笙離開自己的懷抱。藉著燭光打量她的睡顏,只覺得此生都要圓滿了。
早間戚潯來敲門時,畫笙還在睡著。迷迷糊糊睜開眼才反應過來這不是自己肆意妄為的狗窩,昨天那麼多人她都沒來得及說話,今兒還起這麼晚,天地良心,昨晚可真的什麼都沒幹啊。
枕邊人已經消失不見,唯有一封帶著檀木香的信。畫笙知道他著急走,卻也沒想到連告別都沒有。撕開信封,抽出信,念出聲,“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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