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真不好玩。都告訴你就算看破也不要說破了。”沈小樓搖晃了手中的酒杯。
顧情長眉眼微彎，笑得一臉真誠：“那還是要謝謝你。”
沈小樓似乎放棄和眼前的年輕女人較真，把酒杯塞顧情長手裡：“幫我拿著。”說著，手上一邊夾著煙蒂，一邊在手機螢幕上滑動。
他的雙眼緊盯小小的螢幕，顯然遊戲戰況激烈，頭也沒抬道：“對了，宋導估計還要和一群老朋友去續攤，等會你坐我的車回去。”
“行，你什麼時候走？”
“我和人約了上線時間，不能錯過。等我打完這一局。你沒其他事吧，那等我打完就走。”
顧情長很有趣地盯著他，安靜沒有出聲，乖巧地做壁花，直到他花了大半個小時打完手上的一局遊戲。
他意猶未盡地收起手機，手上的煙不知何時燃盡，差點燒到手指頭。
看他的表情，顧情長猜不出來輸了還是贏了。
沈小樓倒是很滿意顧情長的寡言，識趣安靜的年輕人越來越少了。她看起來雖然有野心，卻還算懂分寸。
“走吧。”沈小樓給助理撥了電話，讓司機來接人。
顧情長連忙跟上，她的外套都還留在劇組的車上，這會剛下樓，來到大廳，就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沈小樓搖了搖頭，看她抱著兩只光溜溜白嫩.嫩水蘿蔔一樣的胳膊，卻縮脖子抖得像只被雨打濕的麻雀，心裡有點可憐她。
脫下外套，披在她肩上。
“不用謝，先借你。”
外套上還有殘留的體溫，和淡淡的木質香水味，顧情長微微放鬆緊繃的神情。
“再忍忍，車馬上就到了。”
說著他的手機便響起來，司機好像走錯地方了，他示意顧情長先等著，提腳往門外走，在電話裡指示路線。
就這麼一會的空擋，樓上卻恰好又下來一群人，是剛剛有一面之緣的林老闆。顧情長後退幾步，轉身低頭想降低存在感。
林老闆被那群人簇擁在中間，看到顧情長落單，小眼睛猛地一亮，甩下人群，徑直走過來。
“顧小姐，好巧，你該不會是在等我？”
還沒近前，顧情長就聞到撲面而來的酒味。躲避的希望落空，她不禁嘆口氣。
“我在等車。”
“顧小姐，還等什麼，不介意我當一回護花使者，送你回去。”林老闆自說自話，轉頭喊司機，“司機人呢，來了沒！”他的助理連忙打電話催人。
林老闆伸手要去抓顧情長的胳膊，另一隻手往她後背上搭。
顧情長意外對方這麼不客氣，猝不及防下差點被抓住，此時立刻一扭身，林老闆就只來得及抓住沈小樓留下來的那件外套，臉色頓時有點難看。
“抱歉，我已經約人了。林先生的好意我心領了。”顧情長退後幾步，雙眼透出冷意，明明美麗嬌媚的面孔此刻卻變得冷若冰霜，反倒越發顯得誘.人了。
林老闆眼中閃過驚.豔，勢在必得的心思陡然濃厚，隨意丟掉手中的西裝外套，兩隻手又要來抓顧情長。
顧情長哪裡會留在這裡跟喝醉的人糾纏，提腳飛快往門外走去，嘴裡已經開始喊沈小樓。
林老闆跟了過去，他身後的人都在鬨笑，就像看好戲般，看著老鷹抓小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