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活計是她偷偷去尋來的，賺的不多，卻能打發時間，還能有些收入。
豔麗的紅色宛若嫁衣，曲夢音一針一線的繡著白色的牡丹花。
那個顧客很奇怪，他要的是紅布白牡丹，還要許多的白牡丹，又要加入流雲……
燭火在秋夜中被風輕輕吹動，一道黑影閃過。
窗戶被輕輕關上，一陣藥香襲來，曲夢音剛抬頭便看見了那個黑影站在窗前。
看見來人，她微微一愣，“你、你怎麼來了？”
那人沒回答，瞧著她手中的衣裳，皮笑肉不笑道：“五日之後便要成親，你現在做嫁衣是不是有點晚？”
聽出他語氣中的嘲諷，曲夢音冷下臉微垂著眸，繼續繡花：“晚不晚不用你管，夜已深，莫公子還是趁早離去的好，不然我喊人了。”
莫淵斜靠著窗，微勾著唇角道：“好啊，只是我在這裡的訊息若被傳出去——九王爺側妃半夜私會外男，你猜他們會怎麼說你？”
曲夢音皺著眉揪緊了手中的布，低聲呵斥：“莫公子！請你自重。”
“我自重？”莫淵冷笑道：“那日可是你闖進我的房間，求著我睡的。聽說這門婚事在太后跟前說過……正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便提醒你一句，皇室成婚，哪怕是個側室，也會派教習嬤嬤來看，倘若她知曉你婚前失了貞潔，不止是你們曲家，連大將軍府都會遭到牽連。你表嫂對你那麼好，你忍心看著她為難？”
聽到最後一句，曲夢音煞白的小臉變得更加難看，“我怎麼樣關你何事？就算你再關心我表嫂，你也搶不過我表哥！你在我心裡就是一個懦夫討厭鬼！”
莫淵緊抿著唇，想辯解又無從說起。
“這事我會跟表嫂說，只要她願意，自然會有辦法幫我，你走吧。”曲夢音壓下怒火冷淡道。
“幫你？你就那麼想嫁給王爺？他給了你多少聘禮？”
曲夢音拍開他的手，嗤笑一聲：“我不想嫁王爺莫非還想嫁給你這個無錢無勢的大夫？你有哪點好？除了這臉比南風館的頭牌好看之外，技術差人品也差。別說跟我表哥比，就算是王爺都比你好千百倍！”
莫淵一手捏著她的下巴，欺身過去，輕笑一聲，“對，我是人品差，只不過這技術，你還要試試麼？我不介意幫你回憶一下。”
“你……唔！滾……”
溫熱的唇覆上來，趁著曲夢音說話的空隙，舌尖蠻橫的闖了進去，巡視領土般肆意掃蕩。
以往在她嗅來很平常的藥香，在此刻比那日的迷香更勾人，不一會整個人軟軟的靠在他懷裡。
雙唇微微分離，牽起一條曖昧的銀絲。
看著那雙迷濛水潤的眸子，莫淵眼神微暗，大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紅豔的唇：“你知道為什麼我們家族的男子不輕易與女子交合麼？我們身上是有毒的，只需要那麼一次……”
手在她腰間流連，曲夢音小貓一樣哼了一聲，又聽他說：“這藥香便可化為最猛烈的春|藥，哪怕不見面，每逢月圓之夜會異常難熬，別人是救不了的。以前有一個女子欺騙了我們家族的一個人，拿到東西后離開，不到半年便回來了，她變成了一個人儘可夫的蕩婦，最後死在了蛇窟裡。”
同樣，隨著年齡的增長，莫家的男子在月圓之夜也會很難熬，這是他們祖祖輩輩傳下來的毛病，他們能與各種毒物打交道，這便是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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