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帝天任由雲軒扶著七月離開自己的身邊,看著七月的精神頭,和他心裡的感覺,應該就在這兩日了吧?
他轉身回到房間,拿出一顆黑色的玉石,很顯然這是七月身體裡的鎖魂所缺的另一塊花葉所化而成,這是雲連絕給他的,巧合的是前幾日雲連絕來看七月,觀察入微的他發現了七月的憂傷,要求與鳳帝天對弈一局,知道了真相,他什麼也沒說就走了,卻在第二日送來了這塊石頭。
鳳帝天劃破手指,把血滴在這快黑玉石上,看著光滑的石頭,鮮血滳在上面卻無影無蹤,就這麼一顆小石頭,卻是飲血怪物,鳳帝天就這麼任由它吸著自己的血,直到玉石由黑轉紅,他才收好石頭,包紮好傷口,正要出去接七月,就聽到天兒焦急的聲音。
“爹爹.........”
然後雲雲就抱著七月走進了房間,身後跟著雲軒和一眾女眷。
鳳帝天接過七月,“怎麼回事?”
雲雲:“她.....羊水破了。”
鳳帝天只顧著看七月的臉色,聽雲雲這樣一說,眼睛才看到七月的裙子濕了一大片。
“元寶!”
話剛落口,元寶身後跟著無名、藥老、九先生都來了,還有兩個雲城資深的接生婆。
鳳帝天把七月放在床上,握著她的手,“月兒,別怕,我陪著你。”
七月此時只是羊水破了,還沒有感覺到疼痛,只是有點晃忽而已,她自己是醫生,對於女人生孩子瞭若指掌,一點也不緊張。
“我不怕,看你怎麼比我還緊張?”
雲連碧已經讓人抱走了雷點兒,走進來看著深情的兩人,“夜兒,先讓無名給月兒診診脈吧?”
鳳帝天才驚覺自己太緊張了,讓開一點位置,讓無名與藥王、九先生輪流給七月診了脈,三人的結果一樣,目前小孩、大人一切正常。
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
兩個時辰後,七月感覺到疼痛了,可是同時她也感覺自己越來越晃忽了......。
幾個月沒出現的境坤此時卻出現在鳳府,他沒有驚動任何人,就這麼靜靜的站在主院大門外,盯著天邊那若隱若現的光點。
天色早已暗得伸手不見五指,春天已過去一半,此時正是春末的最後一個十五月圓之夜,可天空竟沒有一絲月光。
七月的陣痛終於在一點點拉近距離,房間裡現在在床邊搭著一道屏風,無名與兩位老先生隨時在屏風外注意著裡面的突發狀況,鳳帝天一直沒有離開,緊緊抓著七月的手,不管雪妃與雲連碧怎麼勸都沒用,兩個穩婆不時觀察著孩子的動向。
深夜,天空突然雷電交加,一道道閃電不時照耀著整個鳳府。
七月額頭汗如雨下,穩婆開始催促著七月使勁........。
穩婆越是催得急切,鳳帝天握著七月的手就抖得厲害一些,七月知道她此時一定要忍著一口氣,再痛也不能出聲。
看著七月臉上因為使勁而脹得血管粗狀,鳳帝天恨不得幫她使勁,手上拿著汗巾不停的為她擦汗。
門外的天兒,除了聽到穩婆急切的催促聲,其他什麼聲音也沒有.....。
他想象著外婆生雷點兒的時候,那個叫喊聲,小身板在門口急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