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幽轉醒時,天色巳見魚肚白,鳳帝天正在為她換嫁衣,豆婆婆與雪妃帶著一眾丫頭婆子焦急的等在門口。
此時,雲連碧帶著雲家老夫人身邊的梳頭麼麼正往這邊趕,她還不知道七月此刻的狀況。
一到門口就開心的與雪妃打著招呼,
“雪姐姐,讓你們久等了,月兒在裡面吧?”
“快!辛麼麼,去給月兒梳頭了。”
說著就要往房裡鑽。
雪妃趕緊攔著她,“哎喲,我的好妹妹,你可別這會進去..........”
雲連碧聞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氛,看了眼緊閉的房門。
“這是怎麼了?”
今天這個日子,雪妃可不好說什麼不吉利的話,連嘆氣都不可以,她語氣平穩的道:“我們在外面等就好。”
此時房裡的鳳帝天已經為七月穿好了中衣,看著床上大紅的婚袍,從錦娘縫好後,七月連試都沒試過。
他輕輕的撫著七月瓷白的臉龐,“月兒,有沒有那裡不舒服?天色還早,你閉上眼睛再休息一會?”
七月無力的搖搖頭,“我可以!”
“好!那我為你穿嫁衣?”
七月笑笑,“這不是我孃的活嗎?”
鳳帝天沉默不語,舉起七月的手臂輕柔的為她穿戴了起來。
大紅鳳袍上身,襯得七月的臉色有了一點紅影。
七月氣喘的說道:
“放我下來—我想看看。”
鳳帝天抱著七月坐到銅鏡前,“這樣看就好。”
七月無語的伸出發白的拳頭碰了鳳帝天一下,此時也只能說是碰了。
鳳帝天看著七月如此狀況,心尖又刺痛了一下,想到七月差點血盡而亡,他的心都是顫抖的,他閉了閉眼揮去昨日剛見到七月的那一幕。
再次看著鏡中的七月,如果臉色不那麼蒼白,配上這身嫁衣她該是多麼的迷人?
七月看著鳳帝天眉頭的川字,伸出瓷白的手指抵在上面揉了揉,“對不對!讓你擔心了。”
其實,七月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只是失血過多有些供血不足而矣,身體肌能已經恢複了七七八八,得虧了她有個外掛,神奇的藥堂,雖然不能馬上把她流失的血補回來,不過只要身體的根在,就不怕補不回來,只是時間問題而矣。
現在剛醒來泛力頭暈是正常的。
她剛要開口再說點什麼讓他安心的話,就被打斷了。
鳳帝天拉下她的手,“沒力氣就別亂動,留點力氣一會拜堂。”
“好!”說著七月真的閉上眼靠在他胸膛休息了起來。
說了這麼多話她確實累了。
鳳帝天把七月輕輕的靠在床上,拿起自己的新郎裝穿戴了起來。
鳳府內,到處掛滿了紅綢,地毯從大門外鋪到了主院的門口,本是要遊城的輦車,正緩緩向主院行去。
而雲軒與天兒一身喜慶的站在輦車的圍攔邊,充當著花童與引領。
而境坤居然低調的做起了車夫,手持韁繩坐在八匹駿馬之後的車夫專坐上。
馬車穩穩的停在了主院門口,等待著吉時,迎新人上彩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