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帶著沈清華已經在東北有一陣子了。
當初,沈清華自告奮勇的與沈凝隨行,沈凝欣然答應了下來。
這一路上,沈凝與沈清華的交流並不多。事情也沒有解決。日本人野心勃勃,想要的東西沈凝根本給不了,卻還在不停的糾纏著。
原因是東北的礦場和機械廠已經強行被日本人霸佔打算徵用。
日本人願意給沈凝相當可觀的價格,只想讓沈凝將礦場和機械廠交出來。
可是沈凝前兩次的態度很堅決,不想和日本人合作,這就導致了與日本人前兩次的和談失敗。
僵持的狀態下,沈凝勢單力薄是討不到什麼便宜的。
礦場和機械廠的戒備森嚴,鐵門深駐。但凡日本人自行可以將其佔領,都不會選擇如此麻煩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沈凝的麻煩。
沒有沈凝的同意,想要進礦場,唯有炸得一乾二淨,夷為平地。
沈凝的原則性很強,絕對不鬆口。
沈清華在這期間也沒少去勸自己的父親,但沈凝卻依舊持反對態度。
沈清華也不想父親折在日本人的手上,又在暗地裡爭取了一次和談的機會。
可是這一次,沈凝對待日本人的態度卻絲毫不客氣,彷彿所有的耐心都在消耗殆盡。
“沈先生,如果您的態度堅決,我們也不會為難你。但是我想要告訴你的是,您的態度堅決,但是我們也是勢在必得。如果得不到礦場和機械廠,那麼我們也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日本人派出的代表對沈凝陳述著。
沈凝笑了下,點了點頭:“魚死網破?”
“你們父子兩個人,是鬥不過我們的。”
在場的日本人,足足有八個,沈凝和沈清華兩個人本來就是弱勢方,可沈凝如此態度,從某種程度上來看就是在自尋死路。
代表不想放棄,又繼續對沈凝說:“沈先生,您是個商人,權衡輕重利弊是您的強項才對,不應該這麼頑固。您更應該明白,我一次又一次的重複的去問您的意思,實在是給足了您面子了。”
沈清華勸父親道:“父親,要不然咱們就簽下吧。”
沈凝靠坐在椅子上,有一種視死如歸的坦蕩,不畏生死道:“我沈凝做了一輩子的買賣,不用你來跟我解釋,我自己就知道利益在何處等著我。如果換作是三十年前,我毫不猶豫的接受你的條件。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大家各取所需,情理之中。可現如今,我一把年紀了,到了最後還要揹負上一個漢奸的名聲,我也不划算吶。”
代表稱:“只要您能鬆口,日本人這邊可以跟您保證,沒有人會認為您是漢奸。而且您的生意會蒸蒸日上的。”
沈凝的眼中盡是蒼涼:“等到那個時候,估計我們的國家也就徹底淪陷給你們了吧?”
“沈先生,我不明白您是什麼意思。”
“我沒有什麼意思。只是接著這個機會想要感慨一下。我沈凝這一輩子沒做過什麼好事,甚至是在妻兒的面前是個徹頭徹尾的壞人。但是人不能沒有原則,可以為小利,但不可以沒有大義。我自知自己在商界有舉足輕重的作用,在你們的眼中我沈凝也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你們覺得我肯定會在你們的逼迫之下,為了保護住自己所擁有的一切而向你們低頭。但是你們錯了。假設人活著卻忘了初心,那就跟死了沒什麼兩樣了。”
沈凝話說得很直白,這一番話足以讓沈凝永遠困在這裡,甚至是在這裡被日本人所殺。
可沈凝似乎並不在意……又或者……他從來就沒想過要回去?
“那看來沈先生的意思……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與我們合作了,是嗎?”日本人的態度也在慢慢的轉變著。
“自然是不願的。”
“您還真是多此一舉了。”
聽到了這裡,沈凝看向了坐在自己旁邊的沈清華,沈清華因為父親的這番話語,簡直是慌到不行。
他想要勸父親,卻張不開口。
面對著如此緊張的氣氛,沈凝淡然道:“不瞞你們說,我特意來東北,是別有目的的。”
“哦?”
“子不教,父之過。我是沒教育好我的兒子,如今陷入到了這樣的困境,也確實是我應得的,可我又不得不為別人著想,為整個沈家鋪路。”沈凝的目光最終停留在了沈清華的身上,用一種訣別又悲傷的眼神去望著他,哀嘆道:“給了你一次又一次機會,可是你卻只會傷害別人。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沒教好,怪我。你將我帶入這個困境,不用自責,是我自願入了這個圈套。但是你也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父親……父親……您這是在說什麼啊?”
“是我給了你生命,我有罪,是我沒教育好你,也是我的不對。但沈家的其他人是無辜的,我能不能離開這裡已然不重要,但是為了沈家的安穩太平,兒子,我不能讓你活著離開這裡,抱歉了。”
中國話太過於繁瑣,等到翻譯將沈凝的話翻譯給日本人聽的時候,沈凝早已掏出了手槍,朝著沈清華的腦門“嘭”的一聲巨響,沈清華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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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被持槍的沈凝驚嚇住,紛紛舉槍對準了沈凝。
沈凝再一次的站起了身子,朝著日本人開了三槍,打死了一個日本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