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笙想來也覺得很委屈,帶著哭腔說:“你為了我做了那麼多,其實你怎麼對我都可以,哪怕你有了別的女人我都可以接受,因為我知道你是個正常的男人,我不會怪你。但我就是很討厭你騙我,什麼都不說。而且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我的脾氣越來越急,越來越控制不住,遇到一些事就焦躁不安,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
回來這一天半的時間裡,沈宴之已經知道了家裡都發生了些什麼。
他看著白羽笙脆弱的模樣,無比的憐惜卻又無奈:“你是傻嗎?國難當頭,我怎麼可能放著你和孩子在家,自己出去娶小老婆呢?你但凡你信任我多一點點你都不應該這麼以為啊。”
“我哪裡知道嘛!你走了那麼久,只要能活著回來我什麼都知足了。”
“我可真是委屈死了,我還以為你這是移情別戀了呢。”
“你胡說,我大著肚子去哪移情別戀?”
“我琢磨了一晚上,就想著孩子生下來,你抱著孩子跑了怎麼辦。”
白羽笙又逼問他:“你是不是還懷疑過別的?”
“沒有。”
“肯定有。”
“比如?”
“你是不是還懷疑過孩子不是你的,我故意讓你去豐州送死?然後活著回來了,讓我覺得失望?”
沈宴之矢口否認道:“這個絕對沒有。我就是覺得你開始嫌棄我了。我又不知道自己哪做錯了。”
“不信。”
沈宴之見她不依不饒,一把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被窩裡,不管不顧的。
“你輕著點。”白羽笙已經壓到了肚子。
沈宴之把她摟得緊緊的,彷彿是要將昨天欠下的恩愛全都補回來。
“老婆,你說咱們倆說屁事兒多,你昨天又嫌我髒,又嫌我搶被,連孩子都不讓我摸。”
“我屁事兒多,可以了吧。今天你隨便摸。”
沈宴之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肚子,若有所思道:“還有倆月當爹,對嗎?”
“你興奮嗎?”
“當然。”
“你看你瘦的,走起路來不累嗎?我不是告訴你要多吃一些嗎?”將她擁在懷裡,便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纖細瘦弱。
沈宴之真是心疼極了。
“累是累了點兒,不過最難的時候都挺過來了,也沒什麼了。倒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就是覺得身子太沉,像是在身上綁了個西瓜。”
“昨天晚上是不是又一宿沒睡?”他問。
“平時也睡不好。”
“怎會呢?”
“我平躺著睡,自己就總是被壓得喘不過氣來,而且他還總是在肚子裡不老實,踢我。側著睡又會肋骨痛。不過這孩子可真堅強了呢,從來都沒有因為我的勞心傷神而出了什麼問題。那日我摔在了地上,什麼事都沒有,我厲害吧。”
白羽笙的沾沾自喜真讓沈宴之覺得後怕極了。
她經歷了些什麼,讓沈宴之不敢往深處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