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怪我嗎?”白羽笙反問。
“我不敢。”
“你睡得跟頭死豬一樣,我叫了又沒反應。反正也沒有什麼大事,我就來檢查一下圖個心安。”
“你知不知道,你嚇死我了。我以為……”
“嚇死你?是你自己心虛吧?覺得自己做了錯事,怕我拿你的孩子下手,為了懲戒你,半夜去流掉孩子?別鬧了,那是我的孩子,我的身子,我能拿我自己的身子開玩笑?”
白羽笙還真是第一次見沈宴之在外面如此的失態,像個瘋子,可笑又可憐。
見他半天仍然緩不過狀態,白羽笙安慰道:“行了,孩子沒事兒。你放心吧,我就算是不要你,也不可能不要這個孩子。”
沈宴之可能真的被嚇到了,白羽笙說什麼都進不了他的心,安慰不到他。
沈宴之自己緩緩的起身,蹲在白羽笙的身前,圈住了她的腰身,頭深深的埋在了她的腰腹間,用自己的臉頰貼近她的腹部,感受著那個孩子的存在,久久不肯放開。
他感受得到,孩子還在。白羽笙也能感覺得到他的屢屢沉重的嘆息,彷彿那是他劫後餘生後的慶幸。
白羽笙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好像真的把他給嚇壞了。
她很冷靜的對他說:“無論這個孩子是男是女,他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跟你之間就算有了再大的事,我都不會動這個孩子的主意,哪怕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也得把我的孩子生下來。”
“老婆,對不起。”
“行了行了,我又沒真生你的氣。”
“我再也不亂來了。”
“量你也沒有這個膽量。”
“你讓我看看病例單子。”沈宴之從白羽笙的手中接過了單子看了看,:“開藥了?”
“是開藥了,不過我看是最基本的止疼藥之類的,沒什麼必要。多吃藥對孩子也不好。”白羽笙自己有分寸。
“肚子還疼不疼?”
“有點疼,不過不嚴重。知道沒事就好了。有可能是被你氣的,也有可能是吃火鍋辣到了。”
“我抱你回去吧。”
“用不著,我可沒那麼嬌貴。”
白羽笙緩緩的直起了身子,經過這一折騰,肚子倒是沒什麼感覺了。
她問他:“我看你還是買一些感冒藥備著吧,剛剛光著身子回來,弄不好是會著涼的。”
沈宴之反倒這時候開始展現男子氣概了,:“根本用不著。”
“你要是感冒了,傳染給我們娘倆兒怎麼辦?”
一聽這話,沈宴之二話不說馬上回返,去藥局拿了一些感冒藥。
站在醫院門口,沈宴之直勾勾的立了好久,許久來了一句:“老婆我餓了。”
“該,我看你是看美女看得虛耗太大吧。”
“哪有你十分之一好看?我要不是礙於面子,早就走了。何必弄出這事兒來?”
“哼。”
見他餓了,兩人在街邊上找了一家飯館兒,點了幾道小菜兒,隨便吃一吃。
白羽笙滿肚子羊肉,一點都不餓了。
飯桌上,就只有沈宴之一個人在吃,他神色沉鬱,悶悶不樂,顯然是還沒有從剛剛的陰影裡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