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千鈞一髮之際,白羽笙果斷的舉起了槍。
一聲巨響,那人在黑暗之中倒下。
可這一切,皆與白羽笙無關……她根本就沒有開槍。
心中的驚懼交加尚未退卻,白羽笙看不清擊斃此人的究竟是誰。
她聽到了一個熟悉卻冷冽的聲音:“你確定你自己能把他運出去嗎?”
白羽笙發誓,這個聲音的主人,是她此生唯一的救贖。
她瞬間鬆弛的跌坐在地上,那種絕無僅有的安全感只有他能給自己。
“老……”上下嘴唇一碰,沒敢叫出聲。
沈宴之鎮定的走了過來,蹲下身子檢視陸雲起傷勢的同時目光在不經意間瞟了白羽笙一眼。
她應該是沒受傷,那他就放心了。
“死了嗎?”
“沒死,可是子彈應該是打到了身體裡。得趕緊下山就醫才行。”白羽笙急切的述說著情況。
沈宴之說:“這裡不安全,得先把他運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跟我走。”
陸雲起持著微弱的聲音,氣喘吁吁:“兄弟……
我還能走。”
“那快走。”
沈宴之將陸雲起帶到了一處緩坡下,原來在這兒有一條可以安全下山的小路,而且十分隱秘,不會被發現。
陸雲起的傷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走出去的。
他一直都在流血,經過這一番折騰後,終於倒地不起。
陸雲起也算是堅強,腿上有傷還能堅持到現在。
“完了,他暈倒了。”
沈宴之上前探了探鼻息:“還有氣呢。”
“可是他的傷口還在往出滲血。”白羽笙有些著急。
“你能不能把子彈扣出來?”沈宴之一張臭臉望向白羽笙。
她的回答是:“不能。現在擅自挖出來,會更加血流不止。好在沒有傷到要害,只能維持現狀了。”
白羽笙悄咪咪的問:“要不,你把外衣脫下來,我給他綁在身上吧。”
沈宴之隨手把外衣扔給了她,也沒有多說一句話。
“你是看到了我給你的訊息?”白羽笙主動問這個怨念深重的男人。
“不然呢?”
沈宴之見她撕扯衣服很吃力,便上前幫忙,一起忙活陸雲起一個人。
陸雲起還醒著呢,嘴裡嘟囔著:“兄弟,救命之恩啊。”
“你知道你手下死了多少嗎?你是不是蠢?”沈宴之犀利的問陸雲起。
“不蠢,不蠢。”
“就你這樣還當軍閥呢?去廟裡當和尚人家都他媽的嫌你六根不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