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現在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不過我也不確定他下一次的發作會是什麼時候。”
這話聽得人一頭霧水。
“醫生,他是怎麼了嗎?”白羽笙的問話也讓醫生覺得詫異。
“你們不是家屬嗎?他有什麼病症你們會不知道?”
“嗯?”
這大半夜的,值班的醫生懶得連話都不願意多說,誰曾想這倆人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醫生說:“他這個病,是抽鴉片的併發症。沒什麼好說的,也治不了。他的毒癮應該很大,已經戒不掉了的。不抽的話,呼吸困難,渾身難受。繼續抽的話,也是死路一條。鴉片破壞人體的免疫系統,神經中樞混亂,肝腎功能受損嚴重。我現在已經給他打了鎮定劑,以後該怎麼辦還得看你們家屬。”
醫生說完,拿著自己的本子便離開了。
抽大煙這件事本來就讓人鄙視。
白羽笙和尹梅兒兩個人面面相覷,並不知道佟文淵還有這樣的秘密藏在身上。
也就是說,他是在拍賣會上犯了毒癮,暈倒在了路邊。
“這怎麼辦?我竟然不知道他還有這樣的毛病呢?”尹梅兒也很驚訝,這麼多年,她是一點都不知道。
白羽笙則是拿著佟文淵的檢查報告,看了許久,嘴裡嘟囔著:“他的這個情況已經屬於鴉片中毒了。
別說是戒掉了,但凡有一次犯癮不吸都會有很大的問題。”
“告訴他嗎?”尹梅兒問。
“我覺得就算是不說,他也應該很清楚自己的情況。”
白羽笙捏著手裡的病例,心中開始有了盤算,她好像已經找到了佟文淵的致命弱點。
佟文淵還沒有醒來。
尹梅兒靠在醫院的牆邊,深深的嘆了嘆。
“怎麼?你莫不是在心疼他嗎?”白羽笙反問她。
“沒有。”
尹梅兒的表情已經出賣了自己,但白羽笙的任務是無論如何都要把她變成和自己同一陣營的人才行。
白羽笙卻說得很直白:“佟文淵為了報復你師父反洋,挑唆程東殺害你師父慕銀霜,從中設局不惜無情揭開你的傷疤作為案件開端的時候,他可從來都沒有憐惜過你分毫。”
這個世界上如果真要有一個恨毒了佟文淵的人,白羽笙不該排在第一位才對。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你做什麼我都跟。”
尹梅兒善惡分明,無比堅定。
“還不知道,但我覺得無論發生了什麼,我們都要全身而退。”
白羽笙任憑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但卻不會和其他人透露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