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白羽笙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沈宴之看著白羽笙遠去了的背影,他想要挽留,又想要用自己的尊嚴去乞求她告訴她自己有多麼不想要失去她。
可是她的態度是那樣的冷漠,回應是那樣的決絕,讓沈宴之看不到一點點的希望。
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背棄他,他都不會覺得難過痛心,唯獨只有白羽笙。
因為早已經一無所有的沈宴之真的就只剩下了她。
在她走的那一刻,沈宴之徹底崩潰了。
他憤怒到砸壞了玻璃,失常到掀翻了桌子,凡是家裡能夠砸爛了的東西全都成了稀碎的垃圾。
別說是外人,孔武都不敢靠近他……
沈宴之坐在地上,頹廢的樣子看的人心疼不已。
“少爺……”
“滾!”
心病再無心藥醫,不過如此。
夜還那麼長,白羽笙一個人遊蕩在街頭,還沒有去自己該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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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看到路邊有平凡的夫妻走過,她都會駐足停留,向他們投去無比羨慕的目光。
這個世界上,無論多平凡的人都可以有自己的幸福,都可以和自己的夫君相濡以沫,相伴終生。
誰都可以,就只有白羽笙不可以。
遇見沈宴之不是錯,遇見任何人都不是錯,唯獨自己活著就是錯。
早知道就早些死了便是,何必這樣活著。牽掛的人越多,白羽笙越不敢死。
和沈宴之鬧翻了之後,她的心又正如他口中說的一樣……真的很冷。
可白羽笙自己明白,那不是心冷,而是整個人都像是個活死人一樣,不配擁有任何美好。
白羽笙微微的仰面,心酸至極卻又不想讓眼淚流下來。
一滴滴的淚珠,滾燙得快要劃破她的容顏。
這一次,再回頭,怕是再也沒有資格。
隨後,白羽笙去了佟文淵的別墅。
白羽笙的到來像是佟文淵的意料之中。
雍容華貴的水晶吊燈將整個大廳照的明亮奢華,佟文淵靠坐在沙發上,品著上好的紅酒,修長有型的雙腿交疊在一起,像個逍遙自在的公子哥。
他,是在等她。
望著白羽笙空洞的雙眼,佟文淵淺笑了下:“想起來了?”
“所以呢?”
“我給你那條項鍊你應該順手就扔掉了吧?”佟文淵再一次的瞧了她一眼:“那上面的香氣是專門給你安神用的。可是你一點都不領我情,就只有自討苦吃了。”
“你為什麼抹去我的記憶?”白羽笙冷淡的逼問他。
她的眼神,似乎沒有一點獨獨屬於佟文淵的那一份熟悉感,更像個冷血的機械。這讓佟文淵的心中格外的不好受。
“阿笙,久別重逢。你就不想說說其他的嗎?”
“我跟你有什麼好說的呢?佟文淵,你的父親殺了我的父母,你又在今時今日想要毀了我,你覺得我跟你到底是有多大的情分能抵禦發生在我身上的一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