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曲田街二十六號,有個茶館,我在那等你。”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去呢?”
“如果你不來的話,我可能會控制不住自己,在這個節骨眼上做了什麼不好的事兒影響了你的老公,就不太好了吧。”
白羽笙恨的直哆嗦。
她不想去,卻又不得不去。
佟文淵接著說:“你放心吧,我這個人向來君子,不會對你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而且……現在也還不是時候。”
撂下了電話之後,白羽笙無助的坐在了床邊。
為什麼總是逼她呢?
事到如今,她就只能乖乖的照做。
白羽笙惜命得緊,一點都不想往火坑裡跳,可是不跳,站在坑外也會被波及到。
中午的茶樓裡,沒什麼人。
白羽笙遙望去,整個茶樓空蕩蕩,也不知是被佟文淵包了場子還是怎的,就只有佟文淵這一桌而已。
看樣子,他已經等候了多時。
他帶著一副眼鏡,穿著一身米色的西裝。白羽笙自打知道了佟文淵的所作所為之後,他舉手投足間的優雅風度將他襯得像是個斯文敗類,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白羽笙走到了桌前,拉開椅子毫無顧忌的坐在了他的面前。
白羽笙的態度直接且冷漠:“你想要說什麼。”
“彆著急啊,先來壺茶,靜靜心?”
“我不喝茶。”
“怎麼?怕我下毒?”
“是。”
佟文淵的嘴角噙著一絲絲難以捉摸的笑容,詢問她道:“那你今天來,不會只是質問我書中之事吧?
”
“你把這本書交給我,應該也不是為了向我瘋狂展示你的罪孽吧?”
“展示這個詞,用得極好。”佟文淵緩緩的點了一顆煙,二人之間煙霧繚繞,他無論怎麼笑,在白羽笙的眼裡那都是對自己的挑釁。
他眸光漸深:“僅僅憑藉一本書,你覺得你有能力制裁我嗎?”
“如果你約我來就是為了跟我炫耀的話,你成功了,但我也要告辭了,不好意思。”白羽笙防備心相當的重,更是惜字如金。
千萬不要去和一個心術不正的心理醫生過多交談。
白羽笙正準備起身離開,佟文淵主動說了一句話:“沈宴之最近應該是不太好過吧?”
“你到底想怎麼樣?”
佟文淵那雙清透俊秀的眼眸裡展現著絕無僅有的狂妄,:“如果你現在跪在我的面前,我可能會饒恕他,或許也會讓他好受一些。”
“你休想。”
“看來你也不過如此。當初你們倆合夥槍殺我的父親的時候,不是相當默契的嘛?”
佟文淵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如劍器一般貫穿白羽笙的心臟。
白羽笙身子突然頓住了下,木訥驚恐之餘,緩緩的回頭看向了他,那一刻,他的眼中有仇恨,有不甘,又有些讓人難以理解的可怕。
她問:“你是傅東易的兒子,你是雲幫的人?”
“白羽笙,殺父之仇,我怎能輕易的放下呢?沈宴之必須死,而你永遠都不會擺脫掉雲幫,我會等著有一天你臣服在我的腳下。”
“痴人說夢,你可真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