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煙寧直接問向沈凝,:“爸爸,大哥的意思也是您的意思嗎?看看如今的沈家宅院,您不會真的想要將母親從巡捕房接回來吧?”
沈凝這一次可未曾有過一點點的心軟。
“此等罪婦,自然不能饒恕。我將話放在這裡,沈家和閔秀枝已經沒有了任何關係,你們從今以後都不可在家中提起,聽懂了嗎?”沈凝公正威嚴的說。
可沈清華不管對錯,憤然起身:“父親!”
沈清華已經失去了妻子,絕不能失去為自己撐起一切的母親。
沈凝對於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的沈清華,總是無限的寬容,對他說:“清華,你是這個家裡的長子,我不希望你在這個時候分不清是非對錯,如若那樣的話,你就太讓我失望了。”
沈清華再一次坐回到座位上,時刻記得自己是長子的優勢。
緊接著,沈凝繼續說下去。
“你們看看現在的沈家宅院,已經不成樣子。歷經此事後,我也想離開這個傷心之地,所以……我決定……”
沈凝無限感慨之時,沈宴之坐在一旁“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眾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沈宴之的身上。
白羽笙狠狠的踩了他一腳,讓他憋住莫名的笑意。
沈凝瞪了沈宴之一眼,接著說:“我決定搬家。
”
沈宴之側著頭,因為憋笑而渾身發抖。
眾人皆不理解,甚至是白羽笙都看不懂沈宴之為何笑得這樣歡快而失態,忍都忍不住。
其實站在沈宴之的角度卻不難理解。
沈凝相敬如賓半輩子的妻子是別人的情婦,陷害他進了局子還差點搬空了他的家業,一世英名就此翻車。好不容易有機會洗清嫌疑,還要被兒媳婦強行關了他兩天,幫他清理門戶後,他自己看著蜂窩煤一樣的家實在是心生感傷,想要搬家……
這可能是沈凝下半輩子的汙點,卻是沈宴之的笑點。
“沈宴之,你若是再笑,就給我滾出去!能不能有人管管?”沈凝氣得連連拍桌子。
白羽笙狠狠的掐了他一下,讓他把笑憋回去。
可最要命,最糟糕的是,白羽笙對上了沈宴之因憋笑憋的通紅那張臉後……她也有點開始莫名想笑。
白羽笙咬著自己口腔裡的肉,強忍著笑意,真覺得自己和這個男人都是精神病。
外人眼裡,這兩口子都不太正常。
最後,白羽笙終於在極度剋制中板住了自己的笑意,積極引導沈宴之不要再繼續笑下去。
笑勁兒過了,沈宴之恢復到了正常。
沈凝實則被笑得窘迫不安,即便周圍再安靜,沈凝也沒有心情再繼續說下去。
他直接長話短說道:“這幾天都收拾一下各房的東西。準備搬家。”
“爸爸,是要搬去哪裡呢?”沈清華問。
“已經選好了位置,這幾日便去談一談。三天之內,就搬走,這兩天好好收拾一下。”
沈凝早上開會的中心思想已經傳達完畢,白羽笙的心中卻還在掛念著一件事。
白羽笙叫住了沈凝,:“爸爸,那件事……”
沈凝明顯不想提起,敷衍的點頭:“算數。”
“謝謝爸爸。”
沈宴之坐在一旁,狀況外的不明白白羽笙到底在和沈凝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有點好奇,一連發問白羽笙:“老婆,你說什麼呢?”
“沒什麼。”白羽笙偏是不說。
眾人皆散,全都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間。
唯獨沈宴之一路追問她,從樓下追問到了臥房裡。
“到底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