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黑了,沈凝已經讓自己的人去滿街搜尋沈予書的蹤跡。
搜了一下午,沒有任何進展。
一家人齊聚一堂等待訊息,白羽笙坐在沙發上,被他們說的總覺得自己的負罪感徑直上升。
她確定是將沈予書送到學校裡了的……
外面,熟悉的汽車聲音。
白羽笙知道,是沈宴之回來了。
沈宴之進門的那瞬間,全家人的氣氛變得冷窒。
沈凝問沈宴之:“你怎麼才回來?”
沈宴之不予理會,直接走到了白羽笙的身邊。
“沈宴之,爸爸問你話呢,你是聽不見嗎?把妹妹弄丟了,知道嗎?”沈清華狗仗人勢的在一旁大吼著。
沈宴之撫了撫白羽笙的髮絲,詢問:“你臉色怎麼這麼不好看?”
白羽笙微微側頭不說話,那麼沈宴之便可以將其理解為委屈。
“老公在呢,別怕。”
沈宴之本來忙了兩天的事情,疲倦極了。他坐到沙發上,帶著一身的痞氣面對眾人,目光凌厲,聲音冰寒冷冽:“你們知道這個家裡誰不能惹嗎?”
“自己的孩子丟了,不去找,全家人為難我老婆一人,你們是什麼意思?”
沈宴之在這個家裡橫衝直撞,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
“她是最後接觸小妹的人,誰知道你們兩個在暗地裡怎麼打算的?”沈清華嗆道。
“那你便問問,是誰讓她去送沈予書的?”
沈清華看向了自己的父親沈凝。
沈凝不作回應,而是說:“現在說這些沒有用處,好好想想予書的去處比較好。”
沈宴之冷冷的嗤笑了一聲,尖酸刻薄的話語致力於扎他們的心:“現在沈予書丟了心裡便亂了陣腳?
她讀個寄宿學校,三天兩頭的往家裡跑,想盡一切辦法不去上學,下雨回家,天冷回家,鞋壞了也要回家,就連被老師說一頓也要往家裡跑,自己養的王八羔子跑出去了,難道不是情理之中,非要賴上一個人是嗎?”沈宴之早就已經把沈予書的上學狀態摸得一清二楚。
“二少爺你太過分了,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六姨太躲在一旁哭訴著。
“你剛剛為難我老婆的時候應該也不是這個樣子吧?”
“夠了!”無論話說得多難聽,沈凝也忍了,他說:“趕緊想想怎麼去找人吧,都在這兒嗆什麼?”
“父親就先派人去找吧,等到找到了沈予書的那一天,別忘了去問一問沈予書究竟是為什麼會丟,然後再還我老婆清白。”沈宴之輕飄飄的來了一句後,拉上白羽笙,兩人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上了樓。
沈宴之依舊聽見樓下的罵聲連連,他不予在意,直接關緊房門。
關上門後,沈宴之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撲倒在床上,連連的嘆言:“累的腰都快要斷了,快讓我躺躺。”
“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腰痛的毛病?”
沈宴之振振有詞:“那是因為我關鍵時刻沒掉過鏈子,這幾天完全事情太多累的。”
“沈宴之!能不能有點正經的?你妹妹現在丟得不知去向,你確定你不管?”
“我要不是因為這事牽扯到了你,我是萬萬不想露面的。沈予書不一定自己跑到了哪裡野去了。而且現在是夜晚,總要先去學校問問,這個時間學校的班主任校長都下班了,折騰什麼?”
“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
“以後我不在家,他們若是再敢找你的茬兒,你便趴在地上撒潑,撒得越歡越好。保證他們以最快的速度給我打電話,我回來接你。”
白羽笙聽他的話都覺得有些荒唐。
“那他們要是直接把我扔出去了怎麼辦?”
“如果他們不想死,應該是不敢直接把你扔出去。”
“這個家裡就你最橫!你小心樹大招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