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排除,可是沒有跡象表明,是山匪所為。
其實這一路上我也一直在想一件事情。”
“什麼事?”
“就是方翠和山匪之間的關係。乾屍與山匪之間的關係。會不會一直都是沒有關係呢?”沈宴之的猜想讓白羽笙一瞬間愣住了一下。
她說:“方翠的身份不明,動機明確。但和乾屍之間的必然聯絡卻一直都是未知的。我們最初在設想一種可能性,那就是方翠和山匪聯合起來,山匪是為了藉機報復與錢家的私人恩怨,方翠則是為了錢財。
如果這個案子沒有山匪的參與的話,那事情就更加明瞭,剔除掉山匪的背景,錢家的某人和方翠有直接的關係,乾屍的身份就成了新的突破口。”
“山匪的存在一直是我們的猜測,沒有痕跡現象表明山匪真的插手過。我們最初懷疑山匪的原因,是知道了錢家與山匪之間的私仇以及錢大業房中類似盜墓賊手法的密道。但現在單看這場火災,不像是山匪所為。”沈宴之話裡話外的意思已經甚是明晰。
“真的是錢家人有問題?”
“真正的起火時間是在夜裡九點多,方翠從密道逃到鏢局後院是在下午四點多。這個時間差又不像為了掩護方翠逃走而故意放的火。那到底是為什麼呢?
”這個問題困惑了沈宴之太久。
白羽笙:“如果方翠一直都躲在鏢局沒走,放火趁亂幫她逃走也不是沒可能。”
“密道被發現後,鏢局立馬被搜,可也沒有搜到方翠的蹤跡。”
“搜了,不代表能搜到,況且方翠有幫手。就像這條密道一樣,它的存在不也是我們沒想到的嗎?”
白羽笙說的也並非是毫無可能性。
二人之間的談話被旁桌吃飯的人偷聽到了許多。
是兩個酒鬼,一看就是譜松鎮當地的人。
其中一人夾起菜來,送入嘴中,以一種勸告的方式對白羽笙說:“我說姑娘,我勸你還是少管錢家的事兒。”
“為什麼這麼說?”
“管了他家的事兒,整個譜松鎮都恨死你們了。
你就讓他們錢家自生自滅就行了,都是他們祖輩上咎由自取,什麼財主?都是狗屁。”
“就是,就是。”
“可我看你們人前面對錢家的人,可不是現在這樣的態度啊,錢大業的婚禮,你們沒去嗎?”
隔壁桌的人又給自己斟上一杯酒,無奈搖頭:“沒辦法,身在譜松鎮,不得不低頭啊。那錢家是怎麼發的家難道你們是不知道嗎?剝削髮家,這鎮上哪家哪戶不是被他們家啃食過血汗錢?現在人家家大業大,我們也沒必要再計較。但誰不惦記著錢家出點事兒呢?”
“那…看來你們也……”
見白羽笙話音不對,其中一人立馬就改了口:“官爺,您可別誤會。我們可沒膽量去惹錢家。都憋屈這麼多年了,何必呢。就算咱們這些村民不惹他們,他們自己也早晚會出事,這是一定的。”
“為什麼這麼說?”
“您們可能不知道,現在的錢家和以前那會子可不同了。鏢局入不敷出,一家人守著老祖宗留下的那點兒錢坐吃山空,早晚傻眼。他家那幾個兒子,老大傻子,老二自私自立,天天想分家,老三是個憨憨,專門給老二裝槍放炮的主兒。老四就更能讓人說上一嘴了,天天抽大煙,年紀不大是個老煙鬼。整個錢家都要被他抽進去了,錢家整天就知道掐掐掐。”
白羽笙聽著這位食客的話,反問道:“以你獨到的見解,你覺得他家誰最缺錢?”
“那肯定是老四了,這還用問?老四不光偷他家老子的錢,鏢局的錢也偷。前幾年還用鏢局的車運過大煙呢,後來讓錢道有發現後差點打斷了腿,斷了他的煙。這還不算,他家老四後來想方設法和山上那幫山匪勾結在一起,拿錢買菸,這才撿了一條命。要說錢家祖上是造孽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呀。”
聽完了食客的這番話後,沈宴之與白羽笙對於錢家的人又重新整理了認知,瞭解得更加透徹清楚。
沈宴之低頭看了看手錶,:“三點多了,回家吧,還能再睡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