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長,情況不是很樂觀。”
“怎麼了?”
“那個媒婆跑了,根本就找不到。我們幾個人生地不熟的連帶著問路,再是打聽情況。有人說徐婆子是三天之前自己聲稱出了一趟遠門,就一直都沒有回來過。我進了徐婆子的家,估計是不會回來了,值錢的全沒了。”
“那方翠的家呢?找到了嗎?”
“我們去了北山村,全村就只有一家姓方的。可方翠在家啊,更別說是什麼聘禮的了……”
“你說什麼?”
“是真的。”孔武篤定的點了點頭。
“趕緊把方翠押過來!”沈宴之突然感到大事不妙……
“是。”
錢道有在一旁偷聽著兩人談話,大致上是聽到了事情的全貌。
他一拍大腿,“撲騰”一下子耍賴一般的坐在地上,問天問地的哭嚎:“我錢道有到底是做的什麼孽啊!到底是做錯了什麼啊!要這麼對我……讓你們巡捕房來到底是幹什麼吃的啊,乾屍乾屍你們找不到,聘禮聘禮也沒了,婚禮也攪和了!這可怎麼辦啊?”
錢三力見父親如此,偏聲道:“就是!真不知道你們巡捕房都養了一群什麼東西!都是一群廢物!爹,您快起來吧,我這就把他們全都趕走,看著晦氣。
”
翻臉不認人,當數錢家人。
巡捕房的探員們都在為了案子奔波著,一天下來連頓飽飯都沒有,結果卻只得了這樣的謾罵?
明顯錢家父子此時是想要鬧事。
巡捕房的探員是隨身配槍了的,他們舉起了槍口對準錢道有等人維持現場的秩序。
錢家人一看到槍,腿肚子直軟。
“行了行了,都把槍放下。”沈宴之命令探員道。
錢家這樣的人,沈宴之見得多了,他覺得這樣的人沒必要用槍來鎮壓。
沈宴之英俊的面容下映襯著嚴肅之色,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他心平氣和的對錢道有等人說:“首先,是你們說有乾屍的存在,我們巡捕房以最快的速度趕來後,這期間你們因為恐懼,竟然直接將乾屍鎖在屋子裡,結果我們到來以後,乾屍不見了,你們家娶進門的新婦活生生的躺在床上。我們巡捕房從來不可能聽信你們任何人的一面之詞,也並非上帝之眼,只能透過調查來還原真相。”
“這不到一天的時間裡,我們證實了乾屍的存在,接踵而來的就是方翠身上存在的問題。調查方翠需要時間,探員們也沒有閒著。我覺得我們每一項程序都沒有拖沓過,發現問題立馬去調查核實解決。你們家的聘禮沒了,其實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當你們家不分青紅皂白的把方翠娶回家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聘禮丟失這一結局,跟我們可沒有半點關係。”
“如果你們能早一點發現,我們的聘禮能丟嗎?
”錢三力開始胡攪蠻纏。
“我已經和錢道有說了,我們以查案子為先,況且我在發現方翠疑似有問題的時候就已經和錢道有好心提醒,錢道有自己派人去追的聘禮,如果按照流程的話,只有此時此刻確定了方翠有問題的時候才再讓你們去追回,也是合情合理的。更何況那是你們自己的財物,你們自己至始至終沒發現方翠有問題,那麼讓我們巡捕房來調查的話,速度和進度就是如此,若是不滿意,可以去城裡投訴。”
沈宴之說話的語氣雲淡風輕,實際上已經怒火中燒。
“你!爹,這怎麼辦?”錢二德不服的拉著父親。
“能怎麼辦!忍著唄!東西都丟了,最後再落得個沒人管,豈不更虧?”錢道有總想把自己的損失賴在別人身上,錢道有沒什麼底氣的說:“官爺,您看這……怎麼辦呀?”
“把方翠綁過來就知道怎麼辦了。”孔武語氣特別的不好。
白羽笙伸出小手,隔著襯衫輕輕摸了摸他腹部明顯的手術刀口,小聲提醒沈宴之道:“你不許生氣。
”
“沒生氣。”
就在這時,探員來報,:“探長,不好了,方翠不見了。”
“不見了?”房門不是已經鎖住了嗎?房間裡外都有人在看守,怎麼人就會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