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分道揚鑣,各自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沈宴之深刻的認識到,自己好像沒有理由自私的去挽留她。他不能阻礙她遠離自己,奔向一個全新的天地。
他的心,像是被人活剝了那樣疼。
原來,比愛而不得更痛苦的是不甘心。
原來,兩個相愛的人也未必一定要在一起。
原來,愛到了極致是放手。
哪怕她離開的腳步遲疑了一點,沈宴之都會毫不猶豫的追上去。
哪怕他只是挽留了一下,白羽笙亦會不顧一切的回頭。
他的放手給了她離開的決心。
她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愛上任何人。
這條回家的路,真的好長好長,不知不覺中,她早已淚流滿面。
白羽笙將自己鎖在了房間裡,哭了好幾天,差點哭瞎了眼睛。
可是人生本來就是在經歷著一個失去的過程,不經歷怎會真的成長。
三天後的清晨。
今天是要出發去機場的日子。
白昌義已經為兩人備好了車輛。
白羽笙和白欣然兩個人拎著沉重的行李,一點點的往樓下運。
大箱小箱的,和搬家沒差多少。
“讓下人幫一下忙嘛!”白昌義看著慢吞吞的兩人別提多著急。
“不用!舅舅,時間還來得及,早著呢。出門在外還是要靠自己,我們倆可以的。”
“就是就是,我那幾個箱子沉得很呢,還是我自己來吧。”
白欣然好像是把自己所有的家當全都帶在了身上一樣。
“我就說給你們倆僱兩個人在身邊,也好照顧著你們,結果偏不讓。”
“舅舅您當我是考科舉嗎?還得僱幾個書童跟著?您看我這樣子能考上狀元嗎?人家都國外倡導獨立自主,可別丟人了。”
“行行行,就當我什麼都沒說。不過到了可得給我報平安,我擔心著呢。”
“知道了。”
兩人不急不忙的把行李搬上了車。
自己的孩子又要去往國外,白昌義心中不捨豈是一句兩句能說得清的。
“你可想好了,這一走可不能反悔啊。”白昌義問白羽笙,一再的詢問著白羽笙心中的真實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