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行,注意安全。”
“嗯。”
離開了飯店後,白羽笙根本就沒有去白公館,而是直接回了家。
她的雙眸像是一汪死水,毫無生氣,靈魂被抽走了一般。
紙條她已經看了……
“若問當年事,華容麵粉廠東庫房。”
白羽笙素白的手指輕輕摸著紙條上的字跡,眼中蘊含著一種別樣的悲涼。
因為這一去,怕是再也回不來了。
她緩緩的掏出了藏在床下的槍。
“小姐,您不能去,我求您了,去不得啊。”青荷跪在了白羽笙的眼前,磕頭哀求著她。
“青荷,你起來。”
白羽笙扶起了青荷。
青荷急得直哭,白羽笙卻平淡如水,有一種向死而生的決絕。
“青荷你聽我說,我可能必須要去。因為已經不能再有人死了。兇手的意思很明確,他的最終目標可能就是我,如果我不去,我身邊的人就會一個接一個的死去。”
“是圈套!這是圈套!”
連青荷都知道是圈套,白羽笙卻裝作不知道。
“那您想沒想過老爺,想沒想過姑爺?您要是一去不回以後,他們怎麼辦,您真的覺得您的死可以解決一切嗎?”
“青荷,你不明白。舅舅這些年來,一直都是過著安穩的日子,可是為什麼在我長大成人了之後,雲幫卻一直陰魂不散的縈繞在我的左右,那是因為根本問題出在我的身上,如果我此行一去,可以與他同歸於盡,是極好的,若是不能,也好……我本就是十年前那個夜晚偷活下來的人。”
“至於沈宴之,他為了我連命都可以不要,你讓我怎麼告訴他啊,這本就是個沒有答案的死局,我就是那個答案。我是愛他,可我不能害了他。”說起這裡,白羽笙眼底的淚花快要藏不住了。
“那您就忍心讓他徹底的失去您嗎?”
“可是對於我來說,什麼都比不上活著,我知道生命有多寶貴,我沒有資格,更沒有勇氣拖他一起下地獄。”
說起這裡,白羽笙自己都覺得矛盾至極。
她知道失去至親至愛的痛苦,卻一意孤行的想要沈宴之承受,相反,她又知道活著有多重要……她想他安然……
青荷抱著白羽笙的腿,死死的纏住了她,:“小姐,您真的不能去,真的不能去啊。”
“小姐!”
白羽笙用力一掌,將其拍暈,青荷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