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走出這裡呢?沈宴之不想坐以待斃等待救援,因為那樣做的希望真的很渺茫。
揹她出去?
路上顛簸,他又不熟悉這條路。
一旦要是走錯了路,又是一次折騰。
他折騰得起,可白羽笙折騰不起。
幾經思慮,沈宴之想自己先去探探路。
“宴之……宴之……”
他臨走前轉身看了眼白羽笙,卻聽見了她在叫他。
沈宴之馬上急切回應她:“怎麼了?”
“我……”白羽笙躺在地上,人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像是在說著夢話。
“你怎麼了?我在……”沈宴之低頭艱難的去聆聽她斷斷續續的話。
“我好渴,我渴……”
沈宴之終於聽懂了她的意思。
看著她乾裂的嘴唇,想來她應該也是渴了。
“我這就去給你找水喝。”
這裡是海邊,最不缺的就是水。
已經管不了那麼多,沈宴之用自己寬厚的大手捧起了海水。
沈宴之自己先飲了一口。
海水又鹹又苦,還有些澀澀的感覺,簡直難以入口。
這樣的水怎麼能給她解渴呢?
可他就只能尋得到海水。
沈宴之束手無策……
沒想到她簡簡單單的一個要求,也會讓他覺得無力又艱難。
沈宴之望著她憔悴的面容許久,做了一個瘋狂的決定。
沒有水可以喝,但自己還有血!
他隨手找到了一根枯樹枝,用力刺進自己的胳膊裡,可樹枝本就頓挫,不容易將面板劃開,帶給了沈宴之無盡的疼痛。
沈宴之微微蹙了蹙眉,心中早已感知不到疼痛,一門心思的只想要快些磨出血來。
那條胳膊就像不屬於他的血肉一般,被他折磨得不成樣子。
他用頓挫的樹枝自殘,活生生將手臂的皮肉磨得血肉模糊,大量的鮮血從血肉間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