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武將少奶奶的一舉一動看在眼中,也出言安慰:“少奶奶,少爺已經帶人去了,您就安心就是了。
”
白羽笙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讓我緩一緩,我現在腦子裡真的很亂。”
那兩具焦屍已經被探員運了過來。
她心思雜亂,根本無法靜下心思來驗屍,對孔武說:“你讓其他人等我兩分鐘,我緩緩心情。然後咱們馬上開始驗屍。”
她知道,作為一名法醫,被私事影響工作是對死者的不敬,也是大忌。
“好,少奶奶,我知道了。”
白羽笙需要摒除雜念,平心靜氣,將百分百的精力投入到這個案子上才行。
她坐在椅子上,一邊強行讓自己投入,一邊翻看著趙愷寫給兩位姑娘的情書。
本以為只是隨便翻看的,誰曾想越看卻越覺得不對勁兒。
除了一些肉麻的情話和海誓山盟的誓言以外,最引得白羽笙的,唯有一件事。
筆跡。
因為剛剛的事,白羽笙掉進了筆跡鑑定的渦旋之中,第一個注意的就是筆跡。
白羽笙快速翻看,旁邊的探員與孔武一直認為白羽笙是發現了什麼,問她道:“白法醫,是有什麼發現嗎?”
白羽笙沒有馬上告知他們,而是奔向了那兩具焦屍。
“你們若是害怕,先出去。”
“我們不怕。”
白羽笙接下來的一系列操作雖然看起來動作很急,但卻不失沉穩,果斷的一刀插進了女焦屍的腹部,將她的肚子劃開,並且一點點的將外皮燒焦的部分剝離。
依稀可見,女焦屍下腹部紅色內臟,以及恥骨部分。
這個過程,真的讓在場所有的人都心生噁心,特別是那怪異的味道,足以讓人此生難忘。
事情完畢,白羽笙放下了刀,眼中皆為震撼。
“錯了,錯了,咱們都猜錯了。”白羽笙連嘆三聲,讓眾人更加疑惑。
“怎麼回事,白法醫,您快點跟咱們說說。”
白羽笙轉眼一想,呼之欲出的真相怕是等不及沈宴之的歸來了。
她說:“對於安苑和餘念這兩個女人。我現在基本可以確定下來,這具燒焦的屍體是餘念,不是安苑。”
“是發現什麼重要線索了麼?”孔武問道。
“這具焦屍的恥骨和盆骨開合明顯,子宮偏大,沒有完全的恢復,這是她不久之前生過孩子的最有力的證明,所以這具女焦屍只有可能是剛剛生過孩子的餘念,絕對不可能是安苑。”
“可安苑早就已經失蹤不見了,難道她才是兇手嗎?”
白羽笙洗去手上的汙穢,快速熟練的將每一封情書依次擺在了眾人的眼前。
白羽笙儘量用簡潔的話語去向他們解釋:“你們來看這幾封情書。放在上面的是趙愷寫給餘唸的,在字裡行間都稱她為念念,這是毋庸置疑的。下面的是趙愷寫給安苑的情書,你們看這兩封情書的字跡,是不是有點不同?”
在白羽笙的引導之下,眾人研究起了情書,紛紛點頭認可她提出的問題。
“可是白法醫,難道這不是三角戀,而是四角戀嗎?還有一個人隱藏在後面是我們所不知道的嗎?”
探員問。
白羽笙立刻否定了探員這一想法,繼續對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