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躺在床上,微眯著眼睛去環顧四周。
“老伯,這兩位是……”女孩很警惕的看著沈宴之與白羽笙這兩副生面孔。
“我們是巡捕房的人,你不要擔心,不會有人傷害你的。”
白羽笙儘量的去與女孩親近,建立一種信任的關係。
這裡的天氣多數都以陰沉為主,屋子裡很暗,所以大白天的點起了燈光。
女孩看起來很畏懼燈光,目光一再躲閃,出現不適的反應。
沈宴之眼尖的問女孩:“你怎麼了,是怕光嗎?
”
相對於光,女孩對沈宴之的恐懼也很明顯。
沈宴之隨手把燈關了,屋子裡陰暗了許多,但女孩表現得舒適了不少。
白羽笙轉頭對沈宴之商量著:“要不你和老伯先出去?”
“你自己一個人可以?”
“你就在門口等我就好。”
“也好。”
沈宴之退到了門外等候,恰好能聽到她們的談話,又能與女孩保持距離。
見沈宴之離開了,女孩子緊張的心情明顯放鬆了許多。
昏暗的房間裡,並沒有影響白羽笙與其交談。
“你叫什麼名字啊?今年多大呀?”
“我叫安苑,十八歲。”
“巧了,你和我同歲。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是不太習慣光嗎?”
“就是覺得刺眼睛,嚴重的時候還會流眼淚,或者是疼痛。”
聽安苑的描述,應該就是典型的畏光症。
“那你的父母還在漁村嗎?他們是心甘情願把你送到了人魚廟裡的,還是被強迫的?”
安苑的眼睛很清澈,很好看,和摔死孩子的餘念不同,她知道白羽笙究竟想要問什麼。
她有些怯弱的對白羽笙說:“我其實是人魚神的孩子。小的時候借住一位老伯的家中,後來老伯死了,我就剩下了自己一個人。再後來我當了人魚神的新娘之後,得到了人魚神的垂愛,便一而再再而三的生下了人魚神的孩子,可我終究沒生下人魚童子。如果我們都生不出人魚童子的話,我們整個村子都會失去人魚神的庇護,都會遭殃的。”
安苑說的特別認真,白羽笙聽著她的話都覺得可悲。
這個女孩子,已經把被玷汙這件事當成了她生命中密不可分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那你生了幾個孩子了?”
“我生了三個,可是都不是人魚童子,如果我這一次依舊生不出的話,那下一次便是最後一次機會了,與餘念一樣。”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每一次去和人魚交合的過程是什麼樣的呢?”白羽笙輕輕的握住了安苑冰涼的小手,想將自己手心兒裡的溫暖送給她,雖然是那樣的微不足道。
“是謝力和村長兩個人通知我的。不過在那之後,我便要沐浴更衣,洗掉身上的汙濁之氣,然後再穿上嫁衣等著他們來接我去人魚廟。”
“那昨天晚上呢?也是謝力和村長兩個人通知的你嗎?”
“不是的,是我一早就知道了的。一旦餘念沒有生下人魚童子,又或是有什麼意外,我就是下一個,這是排好了的順序。”
“誰排順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