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我瞎是嗎?”沈宴之英俊的面容下有一種莫名的失落。
“我沒有啊。”
“你自打看見那個牌子,就一直不對勁兒。也不知到底是什麼事,值得你這麼去隱瞞,將其放在心中又難以消化掉。反正你對我我,從來都不是無話不說的,我也能理解。可就是不知道我這個當丈夫的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對我坦誠。”
他的語氣裡,更多的是無奈。本不忍心發脾氣,又不知道該怎麼才能把這件事解決。
看著這樣的沈宴之,白羽笙甚至在自責是不是某些行為傷害到他了。
白羽笙像一隻貓咪一樣依偎在他的身旁,望向他:“你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你說呢?我覺得你除了移情別戀以外其他的事情,都有理由與我說一說。”
“沈宴之!你壞!”
“還不打算說嗎?”他再一次逼問道。
這是白羽笙第一次對他妥協,毫無辦法。
“我爸爸生前有一本工作筆記,上面記載著的都是一些實驗的記錄。其中有四個數字編碼,沒有實驗的記錄。剛剛撿到的那個牌子,是其中之一。”白羽笙把事實坦白了出來,可心情卻沒有因此而舒緩。
“你難道是懷疑當年岳父岳母的某些實驗,害慘了整個漁村嗎?”
“我也不想這樣想,可是這世間沒有這麼多的巧合。我沒有父母離開研究院的準確時間,但大致上就是十年前。他們離開了研究院以後,便被雲幫的人殺害了。也正是十年前,那個被認作人魚的嬰孩降生了,那個號碼牌子證明了他就是實驗品。我可以以此推斷,我父母早年一直在研究某些東西,拿村子裡的活人當做實驗品,這是唯一說得過去的可能性。”
“那你……對你父母的身份產生過懷疑嗎?”沈宴之故意問她道。
他早就知道白羽笙的父母是雲幫的成員。甚至比白羽笙本人還要確定。
白羽笙不想把更多的事情告訴沈宴之,自己選擇了隱瞞:“我不知道……”
“一塊號碼牌子而已。事情不一定就是你想的那樣。”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安慰我。”
白羽笙深深的嘆了聲氣,她怎能要求別人與自己感同身受呢?
“白羽笙,我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
“如果事情真的像你想的那樣,你會怎麼辦?你會不會去替你父母贖罪呢?”
沈宴之深情依舊的目光裡,白羽笙避而不及。她美麗動人的眼眸之中死寂沉沉,回答他:“如果真的是這樣,我估計把我自己整個人搭進去,都贖不清罪孽。”
“所以,這並不是你需要負責的事情。父親與母親將你帶到這個世界上,絕對不是為了讓你去替他們贖罪的。”
“可是……”
“你畢生的責任就是當好我的妻子。你生來就是要給我當老婆的。如果偏要你負責的話,你也只需要對我一個人負責,這就足夠了。只要有我在,其他的事不需要你去想,更不需要你去做,這個道理你明白嗎?”
白羽笙乖順的點了點頭。她的心中更多的是感動吧……
也許,老天從來都是公平的。
這世間最美好又最幸運的事情莫過於自己心愛的那個人剛好也將自己放在心尖上。
可即便是這樣,白羽笙的心裡卻還是缺了一些與他共同面對一切勇氣。
“想什麼呢,怎麼一句話都不說?”沈宴之還等著白羽笙能給自己一些意料之外的驚喜,結果什麼都沒有。
“那你想要什麼反應啊?”
“要不……咱倆乾點別的事兒?”沈宴之眉梢一挑,白羽笙立馬將這視作是勾引。
“啊?那能幹什麼呀?”白羽笙故作懵懂的表情裡還帶著點點嬌羞,恨不得將被褥蒙過自己的頭頂。
“你說呢?你等著哈。”
說完,沈宴之便起身去櫃子裡取一些東西。
眼看著外面的天開始矇矇亮,一會兒又要起身去漁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