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裡的漁村,黑暗籠罩,一眼望不到光明。
空蕩蕩的村子,放眼望去,更像是一片無人的荒野,煙火氣全無。
在這片黑暗之中脫穎而出,屹立在高聳山坡上的那點點光亮,就是人魚廟的所在地。
漁民們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餘念送去人魚廟,聽候發落。
沈宴之一行人一同來到了人魚廟。
光說村子裡沒有人,原來整個村子的人聚集在人魚廟裡。
人魚廟裡供奉著他們整個村落的神,一尊古銅色難辨雌雄的人魚尊像。
廟裡陰暗,只能靠著點燃大量的火種去維持光明。
坐在最高處的那位,應該就是村長。
其他的村民站在下面,那種愚昧的虔誠與中邪所差無幾。
漁民怕是已經將沈宴之等人的到來告知了村長,但是村長並沒有什麼反應。
今夜,連同著村長在內,他們都在等待著一個結果……
意外出逃的餘唸到底生沒生下人魚童子。再次被抓回來的餘念,腹中早已無子,餘念心裡也明白,只有咬緊牙關,自己才有機會活下去。
餘念在眾人的面前閉嚴了自己的嘴,絕不說出孩子的下落,惹得眾怒不已。
這件事的結局就是,餘念被罰鞭刑,所有人出動尋找餘念孩子的下落。
沈宴之和白羽笙站在人群的最尾處,根本看不清前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唯一聽得見的,就是清脆的鞭聲。
“要不要去攔一下?這樣下去,估計餘念會被打死的。”白羽笙擔憂的問向一旁不動聲色的沈宴之。
“不會的。那幾個漁民領著我們這幾個外人進村,肯定剛剛已經知會了村長,可是你看前面這個主持大局的村長,沒有一點點的反應,這就說明他根本不在乎有沒有外人入村。咱們現在站出來,只會讓其更加警惕,徒生事端。”
“餘念能堅持住嗎?我真怕她被活活打死。”
“在這些村民沒有找到那個孩子的下落之前,他們不會讓餘念死。按照他們愚昧的思維。萬一餘念生的真的是人魚童子,打死她不就犯了大忌嗎?”
果然,正如沈宴之說的那樣,打了幾鞭子以後,村長叫停,餘念就被關了起來。
白羽笙看著這樣奇怪扭曲的村民們,真心覺得這座人魚廟堪比地獄還要可怕。
白羽笙拉了拉沈宴之的袖口,小聲的對他說:“你仔細看看,這裡面懷孕的女子好多,而且都是一些年輕的女孩子。不僅如此,她們的月份好像都大不相同。”
沈宴之將自己的思維方式充分融入到這個詭異的漁村裡來,介於這個問題,給了白羽笙一個正確的答案:“源源不斷的女孩子與所謂的人魚神交合,讓她們接二連三的生子,總會有生下人魚童子的那一個。
如果這不是幼女強姦案,而只是習俗的話,我真想不到能夠描述這一行徑的詞語。”
“那接下來怎麼辦?我聽你的。”白羽笙緊緊的抓著沈宴之的胳膊,有一種莫名的不安與恐懼。
“怎麼?怕了不成?”
“我看著那些與我同齡,甚至逼我還小的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生子,不由得悚然心驚,真是太可怕了。如果是犯罪的話,更讓我無法接受。”
“這一定是犯罪,迷信只是他們的幌子罷了。有我在,別害怕。咱們要循序漸進,不能讓暴露我們來到這裡的真實目的。”他寬厚的臂膀,是她最堅實的的依靠。
“明白。”白羽笙點了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