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之走了,房裡就剩下自己一個人。
白羽笙連晚飯都沒心情去吃,回到家中便坐在桌前,臉色陰沉難看,當下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大小姐,您怎麼了嗎?看您臉色怎麼如此難看?”青荷擔憂的問她。
“沒怎麼,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那好,有什麼事兒您就叫我。”
白羽笙雙手抱頭,痛苦不已。
有時候她就在想,為什麼要讓自己揹負這麼多,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更不知道自己父母生前到底做過什麼,留下過什麼配方。
事已至此,白羽笙已經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與其畏畏縮縮,不如勇往直前。
她從衣櫃裡拿出了一把手槍,猶豫了許久,最終帶在了身上……
夜晚。
天禾碼頭是沈家重要的私人碼頭之一,每日裡的出貨到貨的輪渡數不勝數。
貨多,人也雜。
漆黑的夜色降臨,碼頭的工人們依舊在忙碌的卸貨中,為保證視線,周圍紛紛支起了昏黃的小燈。
單單這樣看,白羽笙看不出哪裡有什麼異常情況。
不過白羽笙已經看到了沈清華的身影。嚇得白羽笙趕緊躲開……
她絕對不能讓沈清華髮現自己與聶雲襄是一夥的,否則將後患無窮。
碼頭人來人往,遠處逐漸傳來了船舶的鳴笛聲。
貨就要到了……
白羽笙和聶雲襄約定好了在西碼頭的小木屋裡見面,她如約而至。
再一次見到聶雲襄,白羽笙多了點平靜。
“我已經到了,你想讓我做什麼呢?”白羽笙漫不經心的問他。
聶雲襄緩緩轉身:“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
“你這麼器重我,我怎麼可能辜負你對我的期望呢?”
船舶的鳴笛聲越來越近,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聶雲襄細微的表情在告訴白羽笙,應該就是這艘貨船。
“走吧,你來的還算及時呢。”
聶雲襄的隨身攜帶的人都在外面等待著貨物的抵達,此時的聶雲襄是自己一人。
可他忘了,白羽笙不是個簡單的人。
就在聶雲襄轉身開門的時候,白羽笙的槍突然抵在了聶雲襄的腰間,低聲威脅他:“別動……”
聶雲襄被她挾持,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錯愕的看著白羽笙:“你?”
“怎麼?很意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