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煙寧看著那張紙上面記錄著的涉事碼頭,憑藉自己所知道的,有一半都是沈易庭在管的。
“怎麼會……怎麼會……”莫煙寧驚懼萬分,死死的捏著那張紙,:“不可能,易庭的為人我是知道的,他就算是再怎麼急功近利,都不可能利用自己的碼頭去做這種事,絕對不可能。”
“可事實就擺在眼前,確實是如此啊。我和你二哥的心中也是在犯合計,認為老三不是這樣的人。可這事兒,得有個交代啊……”白羽笙為難的看著莫煙寧。
從莫煙寧焦灼心慌的樣子看出,莫煙寧確實是個深愛沈易庭的好妻子。
“二嫂,我可以打包票,這件事絕對不是易庭所為。我必須將這件事告知父親和母親,讓他們知曉此事。”一向穩如泰山的莫煙寧再也沒法繼續穩下去。
白羽笙攔下了她:“弟妹,其實你二哥早就想要告知父親了,只是三思之後,還是沒有去老爺子面前說這件事。咱們家老爺子立過規矩,沈家人不允許碰這些東西的,一旦碰了,一生都洗不掉的汙點。你想想看,你現在去告訴了父親母親,他們會怎麼想呢?
事發碼頭皆為三弟管轄,大哥在管時從未出現過岔子,怎麼一到他這裡……就……”
“可我們不能吃這個啞巴虧啊,二嫂你相信我,易庭絕對不會的。”
“你既然知道三弟不是這樣的人,那你們倆在私底下不妨好好想一想,到底是哪裡出現了問題,又或者是誰在其中操控一切,將三弟蒙在了鼓裡。如果我是你,就趕緊讓三弟先抽出身來,避免受到波及才行啊。”
莫煙寧的頭腦一向清明,經過白羽笙這麼一提醒,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沈清華。
“易庭的碼頭都是大哥給的,難道是大哥……這未免太過分了吧,如果這是真的,那不就是要沈易庭為他背黑鍋嗎?”莫煙甯越想越氣憤,逐漸的找到了事起之因。
白羽笙聽到此話後,心中自知目的差不多已經達到,便好心規勸莫煙寧:“其他的事情我是不知道的。唯獨只有這私運煙土的事情,你二哥也不願意對自己的弟弟出手。如果可以的話,在下一批黑貨運到了碼頭之前,易庭必須趁早撤出來才行,不然的話,就算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我既然來找你,就證明不會輕易的告知父親和母親的,所以你們不要著急。一定要心平氣和的處理好這件事。”
白羽笙把自己想說的話都說完了,便起身想走。
就在這時,莫煙寧無助的拉住了白羽笙的手,迫切的懇求著:“二嫂,我們該怎麼做?我就怕有一天東窗事發,沈易庭難逃干係,可這件事真的很冤枉啊。”
“弟妹,如果你知道了事起之因,你便可以自己拿定主意。父親母親往日裡並不重視老三,你又何必去指望,倒不如趕緊撇清關係,明哲保身來得實惠。
”
“那二哥……”莫煙寧還是擔心沈宴之會將其告發。
“我都來找你談及此事了,又怎會反過頭去再害你們呢?可這種生意就是引火自焚,現在沒發生什麼,可不代表以後就什麼事都沒有,弟妹,你和三弟可要重視啊,不可不放在心上啊。”
“謝謝你,二嫂。我和易庭不會辜負你和二哥的一片好心。我們也斷然不會去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
”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如果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和我說。”
“謝謝。”
一晃又是幾天過去了。
沈宴之盯緊了現階段手中握著的線索,一旦這些碼頭有動靜,立刻全線逮捕。
為了能把李君亭這條輸送煙土的龐大的暗線一網打盡,沈宴之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在暗中布控多時。
就連李君亭鋃鐺入獄的訊息也是嚴防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