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武上前一步,對沈宴之極為認真的彙報:“探長,不是我不查。我幾乎已經動用了咱們所有的人脈去查了李君亭,在她不為人知的人際關係裡,真的沒有這個叫周運的醫生,就算屬下再查一萬遍,我看也未必真的能有什麼線索。”
“可她們兩個人不可能沒關係。”沈宴之低語著的同時,內心也在反覆考量,最後他再一次對孔武吩咐:“查不到他們兩個無妨,我給你指另外一條路。
”
“您說。”
“去查安平和夏津生之間的關聯。”
沈宴之的思路第一次讓孔武感覺到天翻地覆。
“一個是前巡捕房探長,另一個是身居高位的經貿司司長,兩人怎麼可能有關係呢?”孔武不明白的問。
“去查。”
“是……”
孔武得了命令,帶著其他探員們一同出發,而沈宴之則是繼續等在了審訊室的外面,時刻觀察著周運的狀態。
白羽笙憂心忡忡的問:“你可以嗎?”
“當然。”
說完,沈宴之便開啟了審訊室的門,走了進去。
當沈宴之出現在周運眼前的時候,周運竟然舒展的長嘆了聲。
沈宴之笑著對他說:“你等我很久了吧?謊言編得萬無一失了嗎?”
“探長大人,我不太明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事兒,你一會兒就明白了。”沈宴之瀟灑自在的坐在了周運的面前,分毫不見嚴肅。
“根據調查得知,作為安平的家庭醫生,你是昨天晚上唯一一個去過安平家裡的人,我現在有理由懷疑你就是殺害安平的兇手。我才剛剛把目標轉移到你身上,你就沉不住氣的逃了,你現在就算是有一百張嘴……怕是也說不清楚了吧?”
“是我殺了安平,沒錯。”
“那夏津生的消化系統為什麼會在安平的肚子裡,解釋解釋。”
“夏津生……也是我的病人。之前有一次我因為工作上的疏忽,為他開錯了藥。後來因為他的追究,我便從主任醫師連降兩級,成了最低等的大夫。後來做了安平的家庭醫生,發現他家條件不錯,便起了歹心,先找夏津生復仇,然後再殺了安平,從而劫財逃離這裡。”
“為什麼要摘除夏津生的消化系統?”
“那天在民宅裡,我給他吃了藥,因為不想讓人查到,所以……”
“所以你非但不把摘除的器官趕緊處理掉,反其道而行之將那些東西塞進了你下一任受害人的肚子裡,你是在向我宣戰嗎?”沈宴之的眼神如鷹般凌厲。
他看得見周運眼中的躲閃。
“那打死夏津生的時候,你用的是什麼兇器?”
“事先準備好的冰棒子,殺完人之後,我便將兇器扔掉了,估計現在已經融化了。”
沈宴之淺淺的笑著,他好像很滿意周運的坦誠,繼續問他道:
“李君亭呢?你在殺人的過程中,難道就沒遇見夏津生的夫人,李君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