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北大牢,那是關押死囚犯的地方。
白羽笙就是想要弄清楚,為什麼要殺掉雲翠,案子的背後又隱藏了些什麼?
沈宴之不曾知道雲翠一案留聲機放鋼琴曲《沉淪》一事,若是知道,必將會將兩案合併在一起。
白羽笙是故意沒說的。
她不能讓自己不明不白的捲進案子裡。
為此她想盡一切辦法,最後終於用錢打通了關係,得以秘密的見金念棠一面。
這招雖險,勝算卻大。
那是個蟬鳴的夜晚,監獄的後門開了。
她女扮男裝,個子矮小且穿得並不起眼,頭上帶著的前進帽攏起了烏黑的長髮。
唯獨出手很闊綽,打點好了一些。
也正因為這是死牢,說白了都是些等死的犯人。
一般情況下來探監的都是囚犯的家人,不會引起懷疑。
根本原因估計沈宴之是沒想給金念棠活路,提前把他關進了這裡。
獄警拉開了一道鐵門,把金念棠帶了過來。
“有話快說,十分鐘!”獄警拿出了說一不二的架勢。
“我想單獨和他說兩句話,可以嗎?”
“不可以,這是規定!”
白羽笙果斷的扔給獄警兩塊大洋。
“就十分鐘,多了不行。”
獄警說完後緊關鐵門,走了出去。
此時,這裡只有白羽笙和金念棠兩個人,二人四目相對,各懷心思。
金念棠翩翩貴公子的形象已經蕩然無存,鬍子拉碴的邋遢樣子足足讓他老了十幾歲。
金念棠在等著白羽笙開口,甚至猜得到她想要問什麼。
“為什麼讓齊明鏡殺了雲翠,為什麼?”白羽笙儘量沉著聲音,眼中點起的火焰卻似正在無情的燃燒。
金念棠抬起頭來,欣賞著白羽笙的美貌的同時,不緊不慢的說:“那你既然知道是我讓齊明鏡殺了雲翠,為什麼不和巡捕們說呢?也許這件事可以直接把我判死呢?”
“說到底,你白羽笙和我金念棠是同一種人,沒什麼差別。”金念棠的話,字字誅心。
“你胡說!是你們在陷害我!”
“當一個法醫的立場出現了問題,後果會是什麼樣的呢?”金念棠微笑著問。
看著金念棠死到臨頭還在挑釁的目光,白羽笙明白了過來。
或許一切都是圈套,引自己入局的圈套。
既然他們想看白羽笙沉淪其中,步步深陷,那她去做就是了。
白羽笙佯裝著鎮定,說:“我和你們可不一樣。
”
“是嗎?”
“沈宴之一定會找到齊明鏡了,你的死期也要到了,不如我們做一個交易?”
金念棠精通心理學,他可以輕鬆的探知白羽笙心中所想,:“怎麼?怕我說出雲翠的案子與你有關,怕我讓你成了與我一條繩子上的螞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