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鶯鶯與白羽笙深夜的交談,卻被偶然路過的沈宴之聽得一清二楚。
他站在樓上,本來是因為睡不著所以便出來看看。
不曾想……
白羽笙的話,讓沈宴之無限落寞。
似乎……他不需要再去問一個答案了。
對於感情,他是極端的。
沈宴之在極度輕狂與自卑之中瘋狂切換著。
遇見了白羽笙後,沈宴之徹底陷入了自卑之中。
他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去用真心去打動真心……
甚至也會反覆評判,曾經遊樂人間,混跡十里洋場,煙花之地的自己能否配得上這個女人。
若早知道會遇上她,他寧願去選擇沈家的生活,靜靜等到她出現在自己的生命裡。
聽了白羽笙的話,更讓他明白,自己都未曾出現在她的眼中,更別說是她的心裡。
原來,一切都是徒勞。
沈宴之站在走廊的暗處,默默的輕嘆了一聲。
這靜謐的夜,本以為會安然度過。
琴曲卻又再一次貫穿整棟別墅。獨獨站在走廊邊的沈宴之第一個反應過來。
不是金南的房間,這一次的鋼琴曲是從金流月的房間裡發出的。
白羽笙和傅鶯鶯趕緊跑上了樓一同檢視情況。
這一次,鋼琴曲沒有停下來,門卻從裡面反鎖住了,裡面更是無人應聲。
沈宴之心一急,直接將門踹開了。
一聲巨響後,恐怖至極的一幕出現在了沈宴之面前,使得他瞬間瞠目。
“鶯鶯!不要過來!去打電話叫遠城的巡捕房來!”沈宴之立馬制止住了傅鶯鶯的腳步。這樣的現場,他不想讓她看到……
傅鶯鶯頓住了一下:“好,我這就去。”
他對傅鶯鶯的保護,一旁的白羽笙至始至終看在眼裡。
白羽笙則是上前一步,望向房間裡。
月光照耀的鋼琴架上,躺著一具雙臂張開得屍體。
金流月死不瞑目,頭部像是失去了支撐一樣。歪著頭,瞪著雙目,脖子上下皆是血跡一片。
這樣子,宛如一隻被固定在鋼琴架上的血腥小丑,歡迎著到場觀賞自己的來賓。
留聲機裡的鋼琴曲越發歡快動聽,與這慘烈詭異的兇案現場鑄成了一副如鬼魅將至的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