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笙與陳三從醫院裡出來之後,便去了劉醫生口中這個值班醫生小申家中。
壓根就沒人應門,聽鄰居說是值班回來之後火急火燎的搬走了。
值班醫生的失蹤已經讓白羽笙更加確信,這是陰謀。
“大小姐,接下來怎麼辦?”陳三問。
“回金家,咱們去把事情說清楚。”
手中的證據,已經足以證明金南的失蹤並非是白家殯儀館的過失所為。
金家的葬禮辦的支離破碎,除了一些金家的親眷之外,前來參加葬禮的人基本走光。
沈宴之卻沒有走,一直等著她,見她再次踏入金家,上前關切的詢問:“你幹嘛去了?我又去了趟殯儀館,卻沒有找到你。”
白羽笙冷淡的甩開了沈宴之抓住自己的手,說:
“無妨,這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他人來操心。”
“你這是什麼話?”沈宴之已經敏銳的察覺到她的情緒。
一旁的傅鶯鶯早已看明白了一切,暗自竊喜,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白羽笙一定是吃醋了。
然而,白羽笙現在真沒空理他,她重返金家,是為了說明一切。
金南的遺體沒有訊息,白羽笙又是這樣的空手隻身而歸,金佳故第一個開口質問她:“遺體呢?我父親的遺體呢?”
在回來之前,白羽笙就已經想好了應對一切的萬全之策。
她坦然大方,措辭清晰:“金老先生的遺體是在殯儀館丟失的。我們不推卸責任,但經過調查與核實,這件事與我們殯儀館沒有什麼關係,我們按照流程做好了分內職責,所以與我們白家的殯儀館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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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笙的這番話,是一定會激起金家人的憤怒的。
她事前就有這個心理準備。
金佳故勃然大怒,瞪著眼珠子衝著她吼道:“你敢這樣說,你信不信我……”
“叔叔,別這麼為難一個女人了。”金念棠把目光投向了白羽笙,像是在為她解圍的說:“白小姐,你有什麼話先私下跟我說,然後我轉達我的叔叔和姑姑。”
白羽笙個性坦坦蕩蕩,是有什麼說什麼的主兒。
再說了白羽笙最不缺的就是清醒,約會那天的事還歷歷在目,她還真不想多看金念棠一眼。
“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何必遮遮掩掩。我是斷然不會這樣簡單的推卸自己的責任的。”白羽笙拿出了自己的在醫院裡拿回來的病歷檔案,拍在了桌子上,拿出十足談判的架勢。
她說:“金老先生的遺體不見了,身為白家大小姐,我自然是先從我們殯儀館的紕漏查起的。但幾番調查依舊無果,那就只能是從死人身上下手了。”
“這份病歷上寫的清清楚楚,金南老先生是慢性癆病,且是輕症。總不會才過了一個月身子骨就不好了。而且醫生和我說,你們拒絕了讓老爺子去國外治療的事,對嗎?”
“你說這些是想表達什麼?我爸爸沒死?自己從棺材裡面跑出來了不成?為了逃脫責任,你可真是煞費苦心。”金流月神色間略有慌張的厲聲急於否定白羽笙的言外之意。
“這可不是我說的。我們的夥計說看到了金老先生的遺容,看起來五十多歲左右的中年人。如果我把金老先生生前的照片給夥計看看應該可以認得出來的。”
“再退一萬步來講,我在金老先生的棺材裡還撿到了一些類似於面板病患者留下的碎屑,可我去醫院查了下,金老先生沒有面板病史呢。對於金老先生的生死,我不做評判。這其中有什麼別的事情,我也不會去深做了解,只是這樁樁件件的事與我們白家的招牌門面有關,我便不得不將該澄清的講清楚。”
白羽笙已經把事情真相擺得明明白白。
金南的生死與自己本就無關,她得幫殯儀館撇清關係才行。
她的一番話裡,讓金流月本來堅定的目光有了躲閃迴避之意。
可白羽笙的這些話卻把金佳故和金念棠聽得一頭霧水。
金佳故滿目惘然的問妹妹金流月:“流月,你之前不是和我說,爸爸的病沒救了嗎?所以我才讓你把爸爸接回家照顧的,怎麼到頭來醫生還推薦過去國外治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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