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白羽笙停下了腳步,看了眼放置在角落裡的留聲機。
探員正在仔細檢查著,察覺到了身後的白羽笙,回頭問了下:“白法醫,有什麼事嗎?”
“這留聲機……”
“留聲機我已經檢查了一遍,沒什麼發現,可能就是個擺設而已。”探員的話讓白羽笙的心中頓生錯愕。
擺設?
她半夜來的時候,留聲機明明是通著電,放著鋼琴曲兒,怎麼可能就是個擺設?
這反應了件相當嚴肅的問題:在自己離開了之後,有人來到了兇案現場,關掉了留聲機!
是誰?
白羽笙的腦子渾渾噩噩的,越來越亂。
“白姐姐,你想什麼呢,趕緊走呀,車等很久了。”
“嗯,我知道了。”
回到了巡捕房後,白羽笙對死者雲翠進行了二次屍檢。
基於在案發現場得出的結論,還需要再添一條兒。
雲翠的後腰上也有一個雲朵的刺青痕跡。
也就是說,和之前的猜測基本一致,雲翠和閆立德是同夥,且都在為一個未知的勢力賣命。
並且,也是和當年的兇手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在屍檢期間,沈宴之全程跟隨,仔細的旁觀。
“雲翠死了,線索又斷了,你也不用失望,總歸會有新的線索的。”沈宴之知道白羽笙心裡在想什麼,更清楚她想要追尋什麼。
“對於我來說,無非就是多了具屍體而已。我並沒有對雲翠這個女人抱有任何希望。”白羽笙雲淡風輕的回應稱。
“那就好,別洩氣。”
沈宴之不曾知道的是,白羽笙真的不喜歡外人摻和自己父母的那件事。
她很反感……
“這個案子看起來很簡單,我該說的都說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知道你心裡難受,回去多休息一下吧。”
沈宴之特別照顧白羽笙的感受。
白羽笙今天早早收工了,倒是巡捕房的其他人工作到了很晚。
雲翠的人際關係篩查了很久,除了一些賭徒以外,真的沒有什麼特別的。
唯一與雲翠有些關聯的就只有閆立德,閆立德一死,雲翠在津海稱得上是孤苦伶仃,無依無靠。
“探長,我就不明白了,你說雲翠她在津海舉目無親,還需要躲避巡捕房的搜捕,她為什麼不逃走呢?”
“兩個原因,第一,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一旦坐著火車逃走,倒是會打草驚蛇。第二,她在津海還有我們沒查到的同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