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之不管不顧的一把推開了白羽笙,怒氣衝衝的帶著人搜查整個牛家老宅,搜查有用的證據。
千鈞一髮之際,白羽笙曾看到了沈宴之眼中藏著的那份稍縱即逝的恐慌。
當沈宴之的槍口對準了自己和牛葉庭之時,他拿著槍的手都在微微顫抖著。
他的怒氣,像是在發洩,但又是在掩蓋剛剛的恐懼。
白羽笙挺討厭別人對自己大吼大叫的,可這一次,她知道自己錯了。順手摸了摸脖子上的血,與其在意自己的傷,她更加在意的是那個男人會不會原諒自己。
牛葉庭已經死了,在牛家老宅搜尋了很久,還是沒有找到陸雨蝶的屍骨。
兇手死了,但這件事沒完。
牛葉庭對於畫的執著,近乎於病態。
不對……應該是說對於陸雨蝶這個女人的執著…
…
在眾多畫作當中,有兩幅畫另有玄機。
回到了巡捕房後,沈宴之氣勢洶洶的拎著那兩幅畫,以最直接的方式扔到了被關在審訊室裡陸櫻寧的面前。
陸櫻寧不明所以,神色迷惘的看著沈宴之:“沈探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看著這兩幅畫不眼熟嗎?”
“這是……”陸櫻寧依舊不知道沈宴之所指為何。
“這兩幅畫上面的配色與陸雨蝶風格明顯不同。
很明顯這兩幅畫完完全全的出自你的手。那麼問題又來了,為什麼這兩幅畫會出現在兇手牛葉庭的手中?
又為什麼,這兩幅畫的背後都有陸雨蝶的裸畫呢?你不是說你不知道陸雨蝶以為娼的事情嗎?”
沈宴之字字如誅,死死的盯著陸櫻寧。
相比於死於自己槍下的牛葉庭,此時坐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才是真正的運籌帷幄,機關算盡。
陸櫻寧歪頭淺笑著問:“沈探長,你憑什麼說這兩幅畫就是我畫的呢?證據呢?”
“如果我有牛葉庭的證詞呢?”沈宴之極為大膽的誆騙陸櫻寧牛葉庭還活著。
一聽“牛葉庭”三個字,陸櫻檸的神色有了細微的變化。
她想了想,不以為然,得意洋洋:“你有證詞又如何,畫又不是我送去……”
話說出了口,陸櫻寧瞬間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畫不是你親自送給牛葉庭的,所以你就覺得這事兒與你無關了?”沈宴之微笑著點了點頭,似乎很滿意陸櫻寧的回答。
陸櫻寧妄圖以沉默彌補自己的失言。
就在這時,沈宴之突然抓住了陸櫻寧帶著手銬的手,狠狠的捏住她的手腕兒,目光銳利,措辭極其毒辣:“你以為你的罪過就只是擾亂辦案流程這麼簡單的嗎?不得不說你可真是我見過的最狠毒的女人。你的這雙手沒有沾染一點血跡,卻也能殺人於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