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拍賣會開始了。
陸雨蝶的人脈廣是人盡皆知的,有頭有臉的是豪紳貴族都願意來給她的拍賣會捧場。
一個女人能在這樣的年代下混得風生水起,甚至是一畫抵萬金的程度,不得不讓人佩服。
白羽笙坐在下面,還在心裡琢磨著剛剛陸雨蝶對自己說的那些話。
是該信還是不該信,別等到時候套路了自己成了冤大頭。不過想想,倒也不至於……
沈宴之自然而然的坐到了她的身旁,甩都甩不走。連帶著他的女伴傅鶯鶯一起,陰魂不散的。
“你怎麼又出現了?離我遠點可好?”
“這又不是你家,我帶著我的鶯鶯往中間坐坐不行?”沈宴之無辜的說。
“就是,你可真是自以為是。”傅鶯鶯嗲聲嗲氣的也跟著說。
白羽笙被這傅鶯鶯氣得夠嗆,但凡是個正常點兒的女人,能忍受自己的男伴不停的糾纏另一個女人?
白羽笙好心提醒沈宴之:“我勸你最好別和我爭,陸雨蝶說了,只要最後買家是我,無論多錢拍得最後都以一萬大洋成交。她想要自己的作品完整無缺的被收藏起來。”
“那……第一幅畫也是我送給舅舅的,多虧我開了個好的開端,不然你能有這等好事兒?”
“對於你送給我舅舅的畫,我已經謝過你了,你還要我怎樣?”白羽笙理智的反問道。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只要你肯回巡捕房,一切好說。”
白羽笙的心中充滿了好奇。當初這男人巴不得自己離開呢,如今又是截然相反的態度,可真是稀奇。
沈宴之見白羽笙不做聲響,繼續加碼,:“我記得你作為法醫的工資一個月五塊大洋對吧?如果你回去的話,我以我個人的名義給你多開一部分工資。”
“多少?”白羽笙好奇的問。
沈宴之比劃出兩根手指頭,白羽笙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誰差你那二十大洋?”
“二百。”
“二百?”白羽笙瞪大了雙眼,那一刻她意識到,可以和沈宴之過不去不能和錢過不去。
“瞧瞧你那沒出息的樣。最後給你十秒鐘考慮,過了這村沒這店兒,我未來老婆都未必有你這待遇。
”沈宴之略感嫌棄的催促道。
白羽笙發誓自己絕對不是見錢眼開,她只是單純的想讓沈宴之出血。
“成交,一個月二百大洋,一分不能少!而且不管有沒有案子。”白羽笙最終“跪倒”在了金錢的面前。
“差不了你的。”
兩人在底下你一言我一語,一旁的傅鶯鶯不耐煩的插了一句嘴:“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全然當我不存在嗎?”
“你若能管好你的男人,倒也不用給別人添了這麼多的麻煩。”白羽笙輕言淺笑的回懟道。
本就是沈宴之上趕著陰魂不散,與她何干?
傅鶯鶯氣的跺腳,身為電影明星的她,儀態管理逐漸有些失控。
“好了好了,我和白法醫也就聊了幾句工作上的事兒,戲子就是戲子,沒見識。”沈宴之厭煩的斥了傅鶯鶯一句,傅鶯鶯再未敢置氣。
為遠離是非,白羽笙下意識的坐遠了一點。
都說兩個人在一起久了會越長越像,若是冷不丁的看傅鶯鶯,倒真和沈宴之有幾分的相似。
拍賣會已經開始了,陸雨蝶登臺拍賣會,臺下掌聲源源不止,很顯然美麗優雅的陸雨蝶本人才更像是臺下這些位收藏家們的心中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