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左右,但是距離兇手動手時間,還要再往前推半個小時左右。根據傷口判斷,兇手動手之後,嚴立德最少可以掙扎半個小時才能死透。”
“好,我知道了。”
“可是……還是有些奇怪的地方。”白羽笙看著屍體,疑色染盡眉間。
“哪裡奇怪?”
白羽笙指著屍體被插入匕首處,認真的說道:“穿肺而死的人,伴隨著呼吸困難,還會大量出血不假,在嚴立德臨死之前很長一段時間裡,這把兇器就這麼插在了胸口?未免奇怪了些。”
“假設兇手殺人後將兇器留下,又剛好嚴立德臨死前沒有拔出兇器,也是有可能的。可傷口的出血狀況應該是源源不斷的鮮血從傷口邊緣慢慢湧出,而不是如此大面積的噴出,出血量太多了。”
沈宴之領悟到了她的意思,:“你的意思是,這把匕首是後插進去的,不是兇器?”
“你那邊怎麼樣了,能不能讓我和小鈴鐺先把屍體帶回去?”
“行,你們先回去吧。”
“你那邊怎麼樣了,有人目擊到兇手行兇麼?”
白羽笙回問道。
說起這裡,沈宴之越發的頭疼,深深的嘆了聲:
“這大半夜的,什麼也沒找到。又有學生說,看到了怨靈。剛把目標鎖定在了嚴立德身上,人立馬就死了,也真是蹊蹺。接下來只能重點查嚴立德,看看能不能找到失蹤孩子的線索了。”
白羽笙伸手拍了拍他的胸口,藉機諷他道:“怎麼一向昂首挺胸的沈探長剛剛上任一天,就成了霜打的茄子?”
“胡說八道。”
“肯定是你上任之前沒拜拜觀音菩薩,所以事事堵心,事事不順。”白羽笙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道。
沈宴之聽她這話,倒是頗有感觸,反而勾唇一笑道:“我看津海巡捕房自打你來了之後就沒消停過,以至於上任探長業績膨脹,被迫升職。我真會懷疑是不是沒拜白大小姐,所以點子才會這麼背。”
沈宴之話粗理不粗。
白羽笙不急著反駁,:“你要真有這想法,趁早對我好點。”
“難不成,你還想剋死我這個當探長的不成?”
“這可不好說嘍。”
白羽笙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帶著屍體先行回到了巡捕房,進行屍檢。
慘白的白熾燈下,白羽笙真的有些累了。她面露疲色,在開始屍檢之前,不停的在用手掐著眉心,強行提著精神。
“小鈴鐺,準備怎麼樣了?開始吧。”
“白姐姐,你是不是累了?”
白羽笙今天一整天都沒閒著,晚上解刨了四顆心臟,這又來了具屍體。
鐵人也撐不住了。
“是有些累了,沒辦法,挺著唄。”
“像你這樣的法醫去哪裡找?探長還總是找咱們的麻煩!”
“像你這麼嘴甜的助手弟弟也不太好找了。”二人相視一笑,各自都在為彼此加油打氣。
“小鈴鐺,你來記錄就好。”
“嗯。”
小鈴鐺已經被白羽笙鍛鍊得什麼都不怕了,而且相比之前更加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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